“我人在家中坐,還能禍從天上來?”劉瑜笑著打趣應了一句。
朱光庭一把將劉瑜扯過來,壓低了聲音:“夏人、遼人還有青唐人,都派了細作,聽說要來刺殺你啊!子瑾,早做打算,要不然,去京師吧,在京師,他們總不敢明目張膽!”
“我等得了消息,匆匆趕來報信,子瑾切莫兒戲。”許安世也很鄭重其事地說道。
不論他們這消息用不用得上,劉瑜還是一揖到地:“兩位高誼,劉瑜銘記於心”
這份人情,無論如何,也是要承的。
“夏、遼細作,欲謀我久哉,兩位也不必太過在意,來來來,今日不醉不歸!”劉瑜說著,卻就握著他們的手臂,硬拖著他們去了酒席。不把這兩位灌醉,那才是大麻煩,一個罵新法、罵王安石;一個勸劉瑜要讓學生讀聖賢書,彆教數學。所以劉瑜總結出經驗,還是真把這兩位灌醉了,才是一勞永逸。
許安世和朱光庭現在也知道劉瑜的意途,當然不打算讓他得逞。
“子瑾,何忍相欺!”許安世笑著掙脫了劉瑜的手,卻是撩起袍裾往課室而去。
劉瑜也是無奈,這位是真覺得,學生就該讀微言大義,就該學製藝文章才是正理。
而朱光庭卻就拉著劉瑜道:“上回學了子瑾炒茶之法,也弄了一批茶葉,教子瑾品一品。”
劉瑜知道,借著喝茶,朱光庭必定又要罵新黨,罵新法,但人家專門跑過來看他,他總不能不招待吧?於是隻好苦笑坐下來,朱光庭便教下人把茶葉搬上來。
苦娘和艾娘跟在劉瑜身邊,現時也是熟手了,不用吩咐,便去生了爐子煎水。
那朱家兩名下人,把瓷罐抬上來,一開蓋,那茶葉清香,倒是讓劉瑜不由自主的點起頭來,這味道聞上去,倒是很不錯。
便是這時,白光迸現,那兩名下人突然擎出短刀,便向著劉瑜斬殺過來。
王四反應也是極快,但他根本就沒法衝過去,因為朱家的長隨一拳就把王四打得吐血。
“鐵鷂子!”王四捂著心口,擠出這麼三個字。
他是西軍出身的,如何看不出來,對方出手的架勢,就是西夏鐵鷂子?
可是看出來,並不等於就能有辦法,特彆是這種單對單的廝殺上,那鐵鷂子是完全壓製著王四,後者連吹動哨子示警的機會都沒有,片刻之間已被擊中三次,鮮血狂噴。
而苦娘和艾娘纏著一個刺客,另一個刺客,卻就殺向劉瑜,無人可擋。
所幸劉瑜的晨練從來沒有放下,反應還算及時,翻過椅子,就向房外衝去。
隻要衝出這房間,到了開闊之處,以劉瑜長跑的能力,便有脫身的機會!
可是就在這一瞬之間,一道刀光就從門外斬了進來。
劉瑜百忙之中就地一滾,那刀直接就將廳裡的木架、花瓶,一並斬得粉碎。
提刀行了入內來,這不用王四開口,劉瑜也知道,對方也是一名鐵鷂子,這架勢劉瑜一點也不陌生。
而這鐵鷂子,和之前那個刺客,合在一處,把劉瑜往牆角逼了過去。
無論是王四還是苦娘、艾娘,都是分身乏術,朱光庭倒是起身拿著一個花瓶,不知道是給自己壯膽還是想砸誰,結果被那從門外入來的鐵鷂子,一腳踹得昏厥過去。
“劉直閣,隨我歸夏,或是為宋國儘忠死於此地,你得做個選擇了。”鐵鷂子陰森森地對劉瑜這般說道。
劉瑜的背,已貼在牆角,退無可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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