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三章自救(1 / 2)

秘宋 荊洚曉 3979 字 7個月前

所以白玉堂積極展開自救,可他怎麼弄啊?身上縫了三百多針,說實話,在這個沒有抗生素的年代,稍為體質平庸些,或是運氣稍差的人,這會都該死得通透了!他還能喘氣,又沒發燒,傷口沒紅腫發炎,已是身體素質非常好,兼之老天爺睜著眼閉隻眼不想收他走的了。

他難道還能仗刀而行?那是扯了。

所以白玉堂靠著懷裡那塊風乾的牛肉,又撐了一天,在夜裡從帳篷後邊劃了道口子爬出去,掙紮著挪了百來步,真的就走不動了。沒等他喘口氣,就給巡夜的將領帶著親兵逮著了。

“高相公,你要弄死我,自然舉手之勞,但你要誤了劉直閣的事,這大宋死傷軍士,卻便是你造的孽了!”白玉堂也是無法了,除了嘴炮,他真的也沒有其他辦法。

那將領原以為他是逃兵,聽著這話卻就來了精神:“你這漢子,好好說話。哪一個劉直閣?”

白玉堂也是豁出去了:“直秘閣劉相公諱瑜!”

那將領聽著,卻就教親兵帶他到自己的房間裡,給了他一碗熱湯,等他喝完湯,方才問道:“噢?你與子瑾,是什麼關係?我看尊駕,不似官場中人,與子瑾是舊友?同年?同窗?”

“太尉折殺小人了。小的白某,乃是直閣相公門下走狗,受相公所托,潛伏青唐,今聽聞青唐吐蕃,欲謀狄道城,故之冒死來報!”白玉堂說著解開衣裳。

他身上那密密麻麻的針跡,便是經過沙場的將領,看著也是咋舌:“你能活下來,當真命大。你說是子瑾所托,有何憑認?”

“王機宜請來,一見便知。”

那將領點了點頭,對親兵吩咐了兩句,然後看著白玉堂望著那空了的湯碗,便笑著讓親兵再去打了一碗熱碗,拿了兩張餅過來:“白兄弟這是餓的?”

白玉堂苦笑著說了自己經曆,這將領長歎了一聲,搖頭道:“這事,高相公有些太過謹慎了。”

無論如何,這位將領卻是有自己的操守,不肯在背後講高遵裕的壞話。

“不敢請教太尉官諱?”白玉堂吃飽了,方才掙紮著起身行禮。

那將領扶住了他,對他說道:“不用這麼客氣,什麼太尉?都是沙場廝殺的粗胚,劉昌祚便是在下,草字喚作子京。”

“小的白某,見過劉太尉!”白玉堂連忙起身行禮,這回無論劉昌祚如何攔他,他都拜了下去,“太尉與直閣相公是結義兄弟,小人怎麼敢在太尉麵前拿大?”

白玉堂是江湖人,他很講究這個。

劉昌祚倒是很好說話,扶著他坐下來,說起他身上傷口,談論起他如何逃脫,不住的讚歎白玉堂身手了得:“雖說軍陣之中,個人武勇是不濟事,但踏白、刺殺等事,白兄弟這身手,當真是極難得的。”

行家一出手,就知有沒有,劉昌祚一開口說起身手,白玉堂聽著就知道對方絕對也是好手,兩人相談甚歡,直至親兵來報,劉昌祚方才對白玉堂說道:“白兄弟稍待,軍中有事,我去去就來。”

出得了房間,劉昌祚隨著那親兵行到院子外,便見有家丁挑了燈籠候著,文士打扮的王韶等在那裡,劉昌祚抱拳道:“見過王機宜,依著方才細談,及此人身上創口,應是無虛的。”

王韶苦笑道:“子京也太謹慎了,白玉堂此人,我是見過的,當侍候在子瑾身邊,一看便知。來來,隨我入內見上一見。”

當王韶入內去,白玉堂倒就鎮定了下來。

把此中來去彙報了一番,白玉堂卻就不解地問道:“築錄羽城持我長刀前來尋王機宜報信啊,難道到了現在,依然沒有抵達秦鳳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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