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瑜搖頭道:“劉太尉教你們如此做?”
“不是,分下來嘛,分下來的俘虜,不就是奴隸嗎?死就死了。”這蕃兵是在青唐養成的習慣了,覺得戰敗方就是跟牛羊一樣的戰利品。
又問了幾句,從這些瑣碎的話裡,劉瑜卻就得到他想要的東西,打發蕃兵下去休息之後,劉瑜就對白玉堂說道:“你去跟楊中立說一聲,後續部隊的組織和運送,得捉緊了,依著這情況來看,可能姚武之他們已接近李宮八族的地區了。”
白玉堂想了半晌沒想明白,劉瑜是看出他的疑惑,很直接跟他說道:“直覺,這隻是我的一個直覺。這當口沒功夫跟你們慢慢撕擼,先按著這個方向來辦就是。”
“是。”白玉堂領了令,匆匆而去不提。
事實上,劉瑜這個直覺,是很準確的。
在結彪部落左近的原野,種師道一行三十餘騎,亡命奔馳在其間。
而這時奔在前頭的種師道,勒住了戰馬,揚手讓其他人也停了下來:“休息一下,給馬喝喝水,給它們吃點精料!”
姚兕的臉色,黑得如鍋底一樣,隨手指了幾個人:“撤出去,見著不對立馬回報。”
那幾騎領了令,奔了出去,姚兕依舊一臉的陰沉,看著種師道牽馬過來,他冷冷地說道:“這麼逃,就能一路逃回大宋?你不要忘記,人家可以生長在馬背上的!短途倒罷了,如果長途,時間越長,後麵青唐人、夏人的優勢就越明顯!”
種師道掏了一把黃豆出來,喂給戰馬吃,卻是笑著對姚兕說道:“武之不必如此,當然不可能一路這麼逃。隻是現在我們處在結彪的部落左近,無論如何,得繞過去了,再做打算。”
“繞過去又如何?”姚兕就不明白了。
青唐無非就是大部落、小部落,有什麼區彆?
其實不單姚兕,築錄羽城也是一臉的發愁。
“結彪和夏人勾結,所以在他的地盤,我們的內應和密營都很少。隻要繞過去了,到了巴溝地帶,我們就能找到補給。”種道師很坦然地對姚兕說道,並沒有因為對方的級彆比自己低,而輕視他。
這倒讓姚兕有些不好意思,因為出來的時候,劉瑜說得分明,是以種師道為首的。如果種師道拿捏著架子,姚兕自然不甘示弱,但人家這麼爽快,姚兕就有些尷尬:“相公說了,聽彝叔安排,你覺得沒問題就行,我隻是一路逃過來,憋屈得要緊。”
種師道聽著,便安慰他道:“總有教武之痛快的時節,莫急。”
這時方才撤出去當哨騎的幾人,卻就奔了回來:“有煙塵,看怕離著二十裡左右!”
“走!”種師道果斷地下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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