瘋子是不可以常理論之的,一旦殺了這少年,惹了劉瑜那瘋子,天知道,他會乾什麼事?
“以後在部落裡,你少些說話。”布阿叫住了那少年,陰著臉說了這麼一句。
也許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。
而他派出去的那些人馬,卻是真的沒有發現築錄羽城的影蹤。
因為種師道從巴溝外圍兜了一圈,從吹麻城那邊繞了過去。
吹麻城的頭領喚作張遵,他倒不比布阿,前怕狼後怕虎,直接派了他兒子,領了一隊人馬做向導,指引著種師道一行人,一路往秦州方向而去。
有了這向導,這一路倒是行得很順利,順利得連築錄羽城也驚訝的道:“難不成,還真能到大宋?”
其實從木征部落出來,他壓根就沒覺得,自己能活著見到劉瑜,或是能活著踏上大宋的土地。因為這不劃算啊,正如他自己所說的,他到了大宋,他還有什麼用?如果劉瑜讓他在青唐,那他還安心些,因為他能起到作用。
所以從踏出木征部開始,他是有一種悲壯的。
他做好了半路被種師道他們乾掉的準備,也做好了被遺棄的打算。
但是沒有,直到這一刻,他發現自己離秦州居然越來越近。
他不禁便從心裡,生出許多的念頭,許多關於大宋汴京,那個花花世界的傳說。
“種家郎君,這裡過去,便是李宮八族的地盤,我卻隻能送到這裡了。”吹麻城的向導,到了這裡,勒住馬,向種師道告彆。
“等等!”種師道叫住了他們,然後扔了兩個白色的小瓷瓶給他們。
“受了傷,可以用來清洗傷口,這樣,通常運氣不太壞,就不會壞疽。彆當酒喝了,這是一條命。”
那向導感激地在馬上行了禮,帶著人馬,匆匆回奔。
因為吹麻城的蕃部,和李宮八族這邊的蕃部,關係並不見得太好。
“準備好了嗎?”種師道向著姚兕問道。
後者點了點,衝著身後的手下做了個手勢,紛紛把弓弦都上。
他們去巴溝,不是為了要從那裡過,而是劉瑜和白玉堂,都在巴溝地帶留下了密營。
他們過去,是為了取得裝備。
沒有裝備很難從李宮八族這裡通過,而他們實在沒有太多時間,去繞路了。
身後不單有木征的追兵,還有瞎征的追兵。
幾乎姚兕和那三十幾騎剛剛上好弦,就看著有匹馬在遠處出現,然後很快的就離開視線,緊接著蒼涼的牛角聲便響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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