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唐不悔拿著劉瑜的手令,去王韶那裡領了五個親兵,下去辦差時,就辦得十分用力。
糧草營的都虞侯很窮,本來很窮並不是一個理由,也不是一個罪過。
但的的確確,對於唐不悔現在來說,這就是一個動機。
“他著急錢,那有錢在眼前,他總難免變得法子弄!”唐不悔這麼對那五個親兵說道,那五人聽著,卻都覺得很有道理。
於是他們便領著唐不悔,去了糧草營。
他們也想有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,而跟隨經略相公身邊的唐不悔辦差,何嘗不是他們的一個機會?
去到糧草營,都虞侯聽著通報,早早就迎了出來。
這位生得五短身材,看上去便是象圓球也似的,加上那麵相也的確是猥瑣,唐不悔看著第一眼,就覺得自己找對了人。所以儘管這位都虞侯很客氣地行禮:“不知道諸位太尉,所來何事?”
也仍舊沒有得到一個好臉色,唐不悔冷冰冰地說道:“奉著經略相公鈞旨,前來查處奸細事宜!”
這位都虞侯是個有眼色的,一般不是大官身邊人,拿不出唐不悔這樣的腔調,更不可派出一個戎裝少女過來辦差。
另外五名跟在唐不悔身後的軍士,其中有兩人,這都虞侯也是隱約在王韶身邊見著的,如果不是劉瑜派人辦差,這五個眼高於頂的精銳軍兵,如何會跟在一個少女身後?
所以,沒有手令,沒有公文,這都虞侯仍是很客氣:“是,小人錢某,願隨太尉差遣。”
然後他便打發手下軍兵,去辦一桌席麵過來。
“一看便是碩鼠!”唐不悔趁著這錢姓都虞侯走開去張羅,恨恨地對身邊軍士說道。
跟著她的五個軍兵,也都是恨天無環,恨地無把的角色,紛紛道:“便是如此,這姓錢的,聽說家裡窮得要緊!”
“若是不貪,何必花了錢,謀得糧草營的這個肥缺?”
把基調定了下來,這五人便不會坐在這裡等著,紛紛出了去,到糧草營的軍士之中,自行探訪。
等到那都虞侯屁顛屁顛過來陪著說話時,那五個軍士,已隻有兩人陪在唐不悔身邊。
“他們到營裡查探奸細去了。”唐不悔也不想瞞他,或者是不屑於這麼做。
姓錢的都虞侯賠著笑,倒也沒有什麼意見。
不一陣,那三名軍士便回來,看了那都虞侯一眼,當頭一個,壓低了聲音對唐不悔說道:“聽聞這廝有兩貫錢。”
又有人對著唐不悔附耳說道:“這廝家裡窮得要死,全家都賴著他一人活命,也不知道,怎麼謀到這缺,不知道借拆多少錢,才坐著這位置的。”
唐不悔對著這都虞侯冷笑道:“你還有什麼話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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