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艾娘,比如那兩個留在劉瑜身邊的少年。
“他們都招了,接頭的人,是那孫都頭。”白玉堂剛才就是入內來報這信息。
這一點劉瑜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意外。
營盤就紮在這裡,王韶也不是庸才,不可能營盤裡的軍士,隨便就能勾結蕃部,那這大營不跟個漏勺似的,還築什麼城?所以必定有居中聯絡的人手,有收集情報的人員,有送出情報的人員,也許沒有明顯分工,這時代的奸細、間諜沒有細化到這程度,但在實際運作中,肯定有人單獨或是一起負責這相應的環節,要不然這情報是不可能這麼快送出去的。
捉到孫都頭之後,按理說,事情就簡單了。
接著不外順藤摸瓜,把一連串的人弄出來,一一訊問,使其供認,反正這年頭又沒人權鬥士,逼急了,也不是一定要堅持無刑訊問對吧?所以劉瑜倒不緊張,點頭表示知道了,然後就讓白玉堂安排人手,去審訊那個孫都頭,而自己忙乎了這一天,確實也是累得不行,就先行去休息了。
他來到這裡,就遇著王韶病倒,不得不趕鴨子上架,強行指揮軍隊,接著又是蕃部揮師突襲強攻,劉瑜隻好身先士卒,浴血奮戰;然後他還去把王韶嗆出一身汗,教得後者無意中感冒好了出來主持軍事;接著又讓唐不悔去王韶那裡,把王韶覺得可疑的五個軍士召集了,去糧草營那裡,用錢都虞侯作煉金石來試探這五人到底有沒有問題……
老實說,這一天劉瑜過得真不容易。
所以他一躺了下去,一路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來。
那著實是累啊。
結果這一睡醒了,就見著苦娘和艾娘都是小臉發緊,在房門口,鑷手鑷腳,來回倒騰,一副擔心吵醒劉瑜,但又覺得事態緊急,希望劉瑜能快點醒來的表情。
“行了,有事就叫醒我,不是早就跟你們說過嗎?”劉瑜打了個哈欠,笑著叫住了她們兩個。
苦娘連忙把一直溫著的熱水兌好了冷水,又把青鹽沾到劉瑜弄出來簡易牙刷上遞了過來。
而劉瑜從床上起來,艾娘便在邊上侍候穿衣,這活計做得熟了,倒是極快,劉瑜剛拿過牙刷,這邊中衣就已結束好了,劉瑜洗漱之後,由著艾娘幫手穿鞋子,他倒沒有假惺惺地說自己來,這是一個就業機會啊,除非他有本事打碎這個舊世界,建設一個新世界,不然的話,不讓艾娘她們乾這些活計,她們每天就閒著在家裡乾什麼?她們在這個社會裡,在劉府之中,如何定位自己?剝奪她們勞動的權利,等於讓她們失去自己的人生定位,等於讓她們覺得朝不保夕啊。
所以他由著艾娘幫手穿靴子,自己把衣服穿了,向苦娘問道:“說吧,到底什麼事?”
“那,那孫都頭死了。”苦娘是知道這事很麻煩的了,所以她都有些不安,儘管這件事跟她沒有半點關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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