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,劉瑜用他的時候,此人就是職方司的密探,不是他故意鑽營過來,探取劉瑜的信任,然後密謀情報的。
而另外一人,卻就苦笑道:“經略相公,小人是龍騎第二上名都虞侯,卻是受了宮中貴人所遣,在相公麾下,卻還不曾遞出什麼情報。”
宮中貴人,不是大太監,就是皇帝或是太後了。當然,就算是大太監,背後也是皇帝或太後。
要不然的話,太監吃飽撐著了?派人來監視劉瑜,無端招惹他做什麼?
“小白,把這兩位也先請到一旁邊。”劉瑜笑著點了點頭,隻不過所謂的“請”,同樣也就繩子反縛了,扔在一旁便是,至於他們的腰牌憑記等物,劉瑜也完全沒有打算去仔細端倪,至少不是在現在這關節眼上。
其他十多個軍漢查了,都是清白,不曾再有什麼問題。
劉瑜方才教他們下去,在押人等也分開關了起來,然後才讓白玉堂,把那皇城司過來的親事官提了上來。
“洪二郎,你先前說,念在鞍前馬後,放過你一家老少?這話說出來,也你虧吃過皇城司的俸祿?”劉瑜微笑地向這位親事官開口緩緩說道。他每說一句,這親事官臉色就灰暗一分,等到劉瑜慢條斯理說完,那親事官已如是爛泥一樣癱在地上。
“彆裝死狗,你知道的,但凡裝死狗的,接下來就得開始上手段了。”劉瑜搖了搖頭。
“洪二郎,抬起頭來。嗯,你自己說說吧,接下來,該怎麼樣?”
那親事官慘然一笑,抬頭道:“出了這等事,小人已知全無活理,求相公賜小人一死。”
“你會被用刑,刑完之後,必定體無完膚,然後你什麼都會說出來,以求一死。接著白玉堂會把你這口供整理出來,在我上奏折時一並附上,中間經由中樞、三司等等審批,然後正常來說,我所報請的處分,會很快就下,我是講舊情的,不至於報你一個誅連九族,但父族被株連是總歸難免,我不報上去,中樞必加也要加上。所以你家被抄是必定的了,你的長兄和弟弟,充軍三千裡也是難免,這個你都抄家了,這刑罰不可能交錢免去的;你家中女性,包括嫁出去的姑母、姐姐,還沒嫁人的妹妹,入教坊司也是必然的事……”
那親事官完全崩潰,拚命磕頭:“相公,相公您慈悲啊!”
“國家法度,不是我慈悲就能解決,就是官家,若是不顧法度,也會被中樞宰執規勸啊,你在皇城司呆過,也不是升鬥小民,這道理,不用我多說。”劉瑜說著長歎了一聲,反問他道,“若是充當漢奸,然後可以慈悲了之,那豈不是大家都苦於賣國無門?”
“小人、小人當時在京師,聽從相公號令,星夜火拚遼國奸細,也是流過血,出過死力的啊!相公,小人真的隻是一時糊塗!”那親事官哭得象堆爛泥。
劉瑜本來一直麵帶微笑,聽著這話,氣著當頭一腳把這姓洪的親事官踹翻了,咬牙罵道:“你也知道跟著我,出過死力,拚過命,流過血?我可曾虧待過你半分?皇城司的兄弟,不論是李宏這鐵了心要跟著我的,還是當時要跟石得一走的,隻要是跟著我做過事的兄弟,自問不曾有什麼虧欠,你如何做得出這等事?彆人也罷了,你這皇城司親事官,不知道這就是投敵賣國的漢奸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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