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樣我覺得不是太好。要知道,劉子瑾在秦鳳,還是長了我大宋的威風啊!”司馬康喃喃的自語。他此時並沒有在京兆府,理論上,他應該陪著司馬光在京兆府修史的,但他卻出人意料地出現在京師。他身在這院子裡,是司馬光的產業,一如往日一樣,樸素而低調。
院子裡的雨線,連綿不絕,如是司馬康心裡的憂愁。
下首的長隨躬身行禮:“小人不知那許多的道理,隻是這事相公吩咐,便儘心儘力去辦。”
然後這名長隨就倒退著出去了。
事實上,司馬光並不會讓司馬康來交接一些不見得光的事,甚至,他不會自己去說出某些話。雖然章惇說司馬光是村夫子,沒什麼能力,但人家的家世,是可以從晉代算起的,官場要如何自處,司馬光比誰都懂,如此珍惜羽毛。
這一點上來看,司馬康就遠遠不如了。
至少他還會鬱結,甚至望著漫天的雨絲,他還倒了一杯濁酒獨飲,以慰愁腸。
因為劉瑜在秦鳳做的事,立下的功績,司馬康是知道的。
甚至劉瑜在京兆府時,所做的政績等等,司馬康也同樣是清楚的。
所以他對自己這次進京,很有些痛苦。
他進京來自然有表麵上的目的,但司馬康很清楚,重要的是利用他進京的這個機會,讓剛才這長隨跟著去和一些人,一些事做個接洽。
而這種接洽,司馬康也同樣有預感,大抵對於劉瑜,並不會是太好的結果。
可是他除了案幾上的這杯冷酒,又能左右些什麼?
他有些悲憤地把酒喝光,然後劇烈地咳嗽起來,咳嗽起來,咳不斷那院裡,無儘的雨絲。
“劉白袍今天便會從保康門去政事堂。”耶律煥臉上有快意,如是惡狼終於一路跟著獵物,終於那獵物露出了乏態,終於可以一雪前恥。劉瑜不單從他身邊生生奪走了蕭寶檀華哥,而且還奪走了她的心,就算她不再跟於劉瑜身邊,但她也很堅決地拒絕了耶律煥。
聽著他的話,蕭寶檀華哥沏著茶,沒有搭腔。
耶律煥站了起來,劉瑜帶給他太多的恥辱了,甚至到了今時今日,他還有把柄在劉瑜手上,以至於,他還不得不時提供一些遼國的情報給劉瑜,以換取劉瑜保守某些秘密。所以這一次,他決定親自出手,解決掉劉瑜這個麻煩。
但他還沒有邁出門檻,就聽著蕭寶檀華哥稍帶沙啞的嗓音在身後響起:“這個月初七,你還遞了一份線報出去給他吧?當時我勸你,他現時在兵部,如是賦閒,且不理會也是無妨的。你當時很害怕,說什麼一諾千金重的話來為自己遮羞。而今天不過十一,連十五都沒到呢,你就殺氣騰騰,想要把他斬之刀下?”
本來意氣風發的耶律煥,如被澆了一盆冷水,咬牙回身說道:“你彆老是長他人誌氣!”
蕭寶檀華哥放下茶碗,緩緩抬起頭來,望著耶律煥,臉上似笑非笑:“是嗎?我隻是不明白,橫豎不過四、五天,你哪來這麼大的氣性?”
( <':'></a>)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