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意思無非就是怪高俅小題大做,搞這麼些大俠出來充當護衛。
高俅抱拳道:“先生,大宋的百姓,行走於大宋的京師,於禮無礙。”
劉瑜冷哼了一聲,卻便沒有說話,撐著傘,徑直向前。
前頭的剝波,慢慢衝著高俅樹了個大拇指,但他在劉瑜身前,如何又避得過劉瑜的眼光?卻馬上就被劉瑜罵道:“你再作怪,滾回青唐去!”
剝波嚇得縮了縮脖子,不敢再回頭。
那三四十位大俠,難得這麼近距離見著劉瑜,紛紛湊過來作揖問安,劉瑜無奈一一答了禮,那些大俠立時便覺得臉上大大有光,這一趟,便是沒有混得一官半職,回去也自有吹噓的本錢。
彆看劉瑜是七品官,可人家放過一任安撫使啊。
大俠們可不是朝廷審官院的,回去一吹牛:“曾蒙經略相公抬舉,也當麵述過禮的!”
結果一刻鐘行了不到五十步,好半晌才挪到賈家的鋪子。
三四十位大俠把劉瑜三人護衛在中心,一個個都作奮勇爭先之狀,似乎每一個暗角,每一處拐角都有刺客埋伏也似,儘管雨愈來愈大,那些大俠就算披了蓑衣,也都是須發儘濕,但每個人都格外的小心,似乎劉瑜是一個易碎的瓷器,又或是嬌弱的鮮花也似,這陣仗看得劉瑜哭笑不得。
連賈家鋪子外頭,正在吃飯的兩桌食客,都看得失笑。
儘管有雨,但賈家鋪子在外麵立了兩根柱子,用一張油布兜出去,兩角分彆係在木柱子上,兩角係在屋簷下,隻要不是夏季那種傾盆大雨,這油布下,便有了兩三張桌子的空間,又透氣,又清爽。
這兩桌食客看戲一樣,看著三四十個大俠,仗刀持槍守衛著劉瑜慢慢挪過去,有一桌笑道:“一會步軍司不過來找大俠們的事?”
邊上另一桌大笑道:“怕不等步軍司來,街道司就得來教他們做人了!”
也有人說道:“或是護衛著什麼奢遮的人物,步軍司也得罪不起,或末可知啊!”
這簡直就是嘲諷了,邊上同伴大笑道:“真是什麼奢遮人物,豈是這等排場?”
說話之間,劉瑜一行人堪堪過了賈家鋪子,突然之間,那兩桌食客大吼一聲,掀翻了桌麵,從桌底抽出各式的長短刀兵,便向著劉瑜一行撲了過去。
而在劉瑜一行人前方,街道右邊的南食店,街道左邊的孫好手饅頭店,也紛紛躥出手執利刃的殺手,在漫天寒雨之中,殺向劉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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