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摯勒住騾子,有些艱難的翻身下了騾,看著走到溫州漆器鋪門外的劉瑜,他邊向劉瑜走過去,邊說道:“你果然又臭又硬,不肯回頭。”
“你趕緊走吧,我看著前頭,大致我是刺客,在報慈寺街怎麼也得再伏上一著,才不枉了這番布置。你就彆來湊這熱鬨,隻怕風急雨驟,那刀鋒劍刃,不一定就能分辨得出你跟他們一夥。”劉瑜看著劉摯,沒好氣地衝後者說道。
便是風雨裡,劉摯也氣得臉皮發紫:“劉子瑾,你休得無端汙人清白!”
“你敢說你不知道這布置?”劉瑜便冷笑起來,向著劉摯質問道。
本來劉瑜是不屑於做這麼幼稚的舉措,但看著劉摯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,便教劉瑜心中極不爽利:“怎麼樣?你說啊,你清白啊,你告訴我,你哪裡清白了?最討厭你這種貨色,你要弄死我,你想弄死我,你恨不得馬上弄死我,那你就來,你彆還裝著自己是好人一樣行嗎?”
劉摯的胡須在風雨裡被打濕了,麵對劉瑜的質問,猶其顯得有些狼狽,但他很快就抬起頭,他的眼睛在這風雨裡極為明亮:“不,我從不曾想弄死你,就算想要你死,也該由烏台依律彈劾。”
“這刺殺你的人,跟我也不是一夥,從來不是。”
“我來,便是與你共死。”
劉瑜嚇得退了半步:“萃老兄,有話好好說,你有龍陽之好,我不會歧視你,但我真不喜歡這種調調啊!要共死,我自然也要找個佳人才對!”
“呸!劉子瑾,你辱人太甚!”劉摯一下子就火了,剛才他都快把自己感動了,硬被劉瑜惡心得清醒過來。
“行了,快走吧,我相信這刺客不是你安排的,行了吧?但你要說跟你無關,就彆逗了。走吧,你帶把劍有什麼用?你以為佩把劍,你就是章子厚嗎?章子厚那種八麵漢劍才是殺得了人的戰劍,你這種是就一薄鐵片裝飾用的,你帶這玩意過來,是準備把刺客笑死嗎?”劉瑜邊走邊挖苦劉摯,他真心不想讓這廝跟著啊。
不論劉摯要證明什麼都好,這種刺殺的局麵,劉瑜哪有心思去應付劉摯?
所以一心想要後者趕快滾蛋,可牽著騾子的劉摯,一點走的意思也沒有。
走到了唐家金鋪,苗授和同樣混身浴血的神衛軍同袍,便趕了上來:“某等願為經略相公效死!”
劉瑜感覺自己快要哭起來:“諸位,盛情心領,不過吾有浩然正氣,便不信這泱泱大宋的京師……”
“這都遇上幾回刺殺,你還什麼浩然正氣,還什麼不信?你這也太矯情了!”劉摯著實忍不住了,把騾子的韁強往剝波手裡一塞,卻就湊到劉瑜身邊,這麼開口反駁。
劉瑜看了他一眼,好奇地問道:“你是怎麼知道,一路過來,我遇上幾回刺殺的?我剛才看你騎著騾子,從西南邊兜過來,卻不是從東南邊大相國寺的方向而來的。”
從西南邊來,自然就看不見遇刺那一路的血,也看不見唐不悔和那一路的屍體,那麼劉摯為什麼知道劉瑜遇刺?而且還知道多次遇刺?他可不是負責京師城防的神衛軍啊。
“以常理推之。”劉摯硬拗著回了一句,無論如何,他是不可能承認,自己跟這些刺客是一夥的了。
劉瑜邊走邊好奇地問道:“明知道有刺客要刺殺我,你幫助,或者至少默許這事發生,然後現在又假惺惺跑過來,要說與我共死,你這整個邏輯鏈不對啊,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設?這樣隨時崩掉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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