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九章欲望(1 / 2)

秘宋 荊洚曉 3602 字 7個月前

聽著這話,坐在車轅上的高俅愣住了,好久都沒說話,以至於趕車的剝波,伸手去摸高俅的額頭,看看後者是不是發燒還是曬昏了腦袋。

這怪不得高俅發昏了,在大宋朝,這種私人效忠行為,向來是嚴防死守的,武將一旦發生這樣的行為,那是肯定完蛋的。而就算是文官,如果有類似的行徑,也不見得就有什麼好下場。

“凡事有個度,若我是武將,當然很快就會被處置。”

劉瑜笑著對高俅分析起問題來:“但我是文官,又是孤臣,問題就不太大。再說,官家這前敢把皇城司交到我手裡,原本也不見得,沒有預見到這問題,你不要把官家想得太簡單了。”

皇城司向來是太監管事的,所以之前讓劉瑜勾當皇城司公事,算是比較特彆的例子了。

除非是庸才,否則在哪個衙門呆過,怎麼也會留下自己的印記的。皇室肯把皇城司交到劉瑜手裡,要說一點也沒有防備,那是不太可能的。

說到這裡,劉瑜卻又笑了起來:“當然了,現在不由得他們。”

這個才是關鍵所在,到了如今,特彆是石得一被弄死之後,皇城司這個情報機構,其實早就已經是劉瑜的皇城司。儘管各方仍有安插人手,但對於劉瑜來說,大體是他想讓皇室知道什麼樣的情報。

“更重要的,是我有用,如果我被病死,那接下來,秦鳳那邊的戰事,如果還需要情報支持,出了問題,怎麼辦?反正我現在,不過是一個隨時可以被拿捏的七品小官,風霜雨露,皆是皇恩啊。讓我去任一路安撫,是皇恩浩蕩擼了差事,讓我在職方司受人冷眼,又何曾不是皇恩浩蕩?等邊事稍定了,到時要是諸位相爺慈悲,官家垂憐,想來,我還是能有個善終的,畢竟是文臣嘛。”

高俅聽得臉色蒼白:“先生,何至於此!”

如果不是在騾車上,怕他就要翻身拜倒了。

“不必這樣,人貴有自知,和你聊這些,隻是教你安心罷了。”劉瑜淡然笑了笑,就沒有再說什麼。

然後劉瑜便吹了聲口哨,讓駿馬跑過來,從邊地練成的好馬術,讓他從容於騾車上就翻身上了馬:“剝波和不悔身上都有傷,小高你看著他們兩個,彆跑快了。我活動一下筋骨!”

當劉瑜縱馬前去,坐在車轅的高俅,卻是一臉的愁容。

但是很明顯,聽了劉瑜這麼一席話,高俅感覺更加的不安。

這是一種超越了他所知範疇的智慧,於是他便感到無可適從。

“你每天都很開心?你看那天在南門大街的風雨裡,你依然也很開心。”高俅歎了一口氣,向著正在趕車的剝波問道。

剝波點了點頭:“隻要跟著主人,剝波便是開心。跟著主人,剝波便不是部落裡人人都能欺負的小奴隸;跟著主人,剝波便能當宋人;跟著主人,剝波竟能當上大官。剝波不記得爹媽長什麼模樣了,但剝波想來,便是親生的爹媽,也不及主人的好。”

“這小蠻子說得對。”一身是傷的唐不悔,插了這麼一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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