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瑜搖了搖頭,招手過來,讓剝波把劉慶扶上騾車。
到了晚上,住進這縣城郊外的回車院,劉瑜和剝波、高俅、唐不悔等人都用過了飯,劉瑜起了興致,教剝波去煎水時,劉慶走了出來:“我來吧,煎茶這事,自小到大我做熟手的了。”
劉瑜衝著剝波點了點頭,後者卻是笑道:“好啊,我跟著你學學。以後主人要煎茶,咱這當奴才的,才不會手慌腳亂。”
事實上,他給唐不悔做了個手勢,他剛剛學會的手勢,監視目標,以防下毒。
他是怕劉慶去取水時下毒。
劉瑜就是他的天,剝波對於這一點,十分的肯定,沒有了劉瑜,他什麼都不是,他隻是一個青唐部落裡,誰也可以汙辱,誰也可以打罵的小奴隸。他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初心。所以,無論誰要對劉瑜不利,剝波絕對不會答應。
但清醒過來的劉慶,並沒有做什麼傻事。
取水之後,又去廚房灶下取了火種過來,在小泥爐裡把炭燃著,水便放在上麵,慢慢的,便有了響聲。
“你想跟我聊聊?”劉瑜主動向他問道。
劉慶點了點頭,劉瑜便對高俅等人說道:“左右盯著,彆讓任何人靠近來了。”
畢竟他們要談的,是關乎於遼國皇後的事,當然不能讓等閒人聽到。
“我要她。”從那種迷醉裡掙脫出來的劉慶,條理性重新回到他的身上。
劉瑜點了點頭,水開了,劉瑜提起水壺開始暖壺。
“少爺,能想到一個辦法,讓她跟我走嗎?”劉慶站了起來,長揖及地。
甚至劉瑜沒有開口,劉慶就自己補充:“她不會跟我走,我想不出辦法。當然如果象少爺所說的,遼亡了,那麼她也許會跟我走。但是,但是我怎麼才能讓遼滅亡?這、這彆說區區一個劉慶,就是大宋,也不可能完成的事啊!一定有彆的辦法!”
“你說的沒有錯,是有彆的辦法,如果你可以讓她絕望的話,她也許有可能跟你走。怎麼才能讓她絕望?除非她明白,遼帝再也不可能對她回心轉意。”劉瑜衝好了第一巡茶,衝著劉慶示意喝茶。
劉慶在等著劉瑜說下去,但很顯然,劉瑜在等著他喝茶。
“少爺!”劉慶毫不猶豫,喝光了三杯茶,哪怕嘴裡被燙得起泡,也毫不在意。
“我之前吟誦過一首詞,你說沒聽她填過,對吧?你可還記得?”劉瑜輕聲問道。
劉慶點了點頭,如果走科舉之路,他比劉瑜還有把握進士的,他本就有極好的記性。
“紅綃一幅強,輕闌白玉光;試開胸探取,尤比顫酥香。解帶色已顫,觸手心愈忙;那識羅裙內,銷魂彆有香。你可記住?”劉瑜又呤了這麼幾句詞,向劉慶問道。
劉慶仍舊點了點頭。
他有許多疑問,他不知道劉瑜為什麼會讓他記下這麼兩厥豔詞。
但當他清醒過來,他知道劉瑜的性子,劉瑜不說,他也便不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