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瑜望著他半晌,良久沒有開口,半晌才失笑道:“他沒做過,不,我們不能用彆人沒做過的事,來替他定罪。這不是道理,也許他明天會當漢奸,那明天你再殺他不遲。畢竟,你也不確定,他就一定會去當漢奸,對吧?”
“是,先生。”高俅垂頭應了,但兩手卻在袖子裡握了拳。
“青樓這個傳播渠道,你看看怎麼運作一下,暗暗把它納入我們的體係,做為一種備用的方案。我沒有理會蟲娘,是因為她把一個不屬於她的東西給我,而企圖向我索要賞賜,並不是說青樓這個傳播渠道,沒有意義。你也許可以跟白牡丹那邊,聯係一下,從她那裡入手。”劉瑜又把這事務壓到了高俅身上。
時間過得很快,這幾日徐州城裡,賓客如雲,不論是回車院,還是劉家在城郊的莊子,都住滿了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和隨從。
那徐州的官員,是看得口瞪目呆了,想不到劉瑜已經不是安撫使了,來賀喜的人物,依然有如此多官員,不少更是衣著緋袍,佩著魚袋的。
劉母這幾天那是笑到合不攏嘴,不過到了迎親那日,卻就出了點變故。
“到底到了沒有?”蘇轍緊張地向高俅問道。
而高俅也隻能如實地向他說道:“派了快馬出去,剝波、苦娘、艾娘,都是馬背上長大的,他們一有消息,馬上就會回報的。”
“子由你趕緊回去,開始迎親吧。”劉瑜看了一下天色,卻就對蘇轍如此說道。
“可是到時大禮,那位還沒趕到,如何是好?”蘇轍就有點慌張了。
劉瑜把他往外推:“那就讓彆人來做這司儀嘛,到底是誰結婚,愛來不來!”
在劉瑜的堅持之下,吹鼓手便把諸如《百鳥朝鳳》之類的曲子吹打起來,劉瑜也自上了馬,向著蘇家在徐州的府第而去。
他這一出發不要緊,高俅就跑斷腿了,知州那邊就先去交代,若是一會司儀的老人家趕不上,那就由知州來;結果說話之間,提舉刑獄公事的趙原就趕過來了,高俅看著他過來,連忙跑過去行了禮,又交代一會由他來當婚事的司儀,又去告訴知州,這事不用他了。
知州倒也沒有什麼意見,畢竟趙原現在的差遣,不是他一個知徐州事可以相提並論的。
然後不一會,剝波就策馬狂奔回來,滾鞍下馬對高俅說道:“有個老頭兒,他擋下我,說讓我告訴主人,請帖他收到,現在他來了。老子是領了高兄的差事的,哪裡耐煩理會他?這老頭看著沒什麼錢,帶了個少年似乎是子侄,還有個長隨,騎著驢。不過左右前後,我本想給他一馬鞭,抽死這老王八蛋的!但隱約看著,至少得有三兩百好手在尾隨護衛,這一馬鞭真要下去,老子成刺蝟了!這老兒,怕是主人的對頭吧?高兄咱們快把崽子們都叫起來!”
高俅接過剝波手裡的帖子,看了一眼,咬牙道:“你怎麼不抽死他?你怎麼就慫了?”
說著輕踹了他一腳:“行了、行了,這老頭是大人物,彆咋呼了!”
那拜帖上的名字,是司馬光。
於是提舉刑獄公事趙原,就被告知,這司儀,還是留給司馬光來做吧。
然後到了最後,司馬光依然沒有當成這主婚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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