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蕭觀音沒有在這一天就把這兩厥詞呈上去,而是過了十天之後,才把這兩厥詞讓宮人送給遼帝。據說遼帝看了一眼,笑了笑,沒有說什麼。
於是蕭觀音便耐心的等待,可是又等了十天,遼帝連過來看她一眼都沒有。
她隻好開始去揣摩,劉瑜到底要什麼?
有什麼東西,是可以打動劉瑜的?
畢竟,她是遼國的皇後,而且蕭氏也是大族,所以當她需要的時候,她可以拿到許多的情報,當然,居中也摻雜著真假不知道的資料。
“劉直閣再撫秦鳳。他要什麼?他要的無非就是青唐。”蕭觀音看著這些家族為她搜集來的情報,很快她就得出了一個結論,“劉白袍,能治民,能撫邊,用時能挽大廈,閒置能安之若貽,忠良無雙,不過如此;寧可自汙,也不願詩詞之道揚名,寧向直中取,不向曲中求。”
這個結論,劉慶進宮以後,那是覺得完全不對的。
劉瑜哪有什麼忠良無雙?當年進京,還伏著一堆人在大禹神廟那邊山腰,又擺了涼茶攤為自己鋪後路。這是一個忠良的模樣?要是皇帝要殺劉瑜,劉慶保證,劉瑜必定不可能束手就縛的。
但蕭觀音聽不進去,她對這個男人了解得越多,似乎來越感興趣了。
“以蕭家子侄為使,由你領著,親至秦鳳,與劉經略相公一談吧。”這就是蕭觀音最後的決定。
劉慶就覺得不妥當了:“要去的話,我去便好了。”
“你去,顯不出我的誠意。你知道他要什麼嗎?你知道什麼才能打動得了他嗎?”
蕭觀音揮了揮手,示意劉慶不必多言,她已經決定了。
而最後派著和劉慶一起,潛入青唐,再去秦鳳的蕭家子侄,很快也定了下來:“便教蕭十二娘去吧。”
派了一位女性的家族成員,蕭觀音也有她自己的見解:“出入宮禁,方便一些。”
在有了劉瑜的提醒,她求生意識現在也很強了,很注意彆讓那些大臣找到籍口搞死自己。
“劉慶,不足以謀事。莫再讓他回來了。”這也是蕭觀音的另一層意思。
這本來就是劉瑜所預料到的,劉慶視她如女神,但他對於蕭觀音,就是一個解悶的小物件,現就覺得他好煩,不想理會他了。
“若十二娘能得劉白袍垂青,十二娘雖是旁支,但素有俠氣,也不失為一樁佳話。”這又是更深一層的意思。敵國?誰在乎?大宋的詩詞,往往很快就在遼國得到傳唱呢。遼國此時的漢化是很嚴重的,而且更誇張的是,敵國歸敵國,士大夫之間,有頗有一些私交。
所以最終定下來,便是蕭十二娘帶著護衛,由劉慶引路,向秦鳳進發。
這就是遼國皇後揣摩出來的,劉瑜想要的東西,還有什麼打動劉瑜的辦法。
而其實在蕭十二娘出發的時候,劉瑜還沒有抵達秦州。
因為這漫長的路程,它就得需要時間來消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