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為了應付,為了顯本事,為了證明自己立場之類的推論,他們都不得不自己去推翻,然後重新去梳理其中的頭緒——這是很明顯的,要不然之前劉不悔為何不叫上剝波,一起去查看那些哨探的蹤跡?而現在,她主動叫上剝波,再去查看,以期會有什麼不同的思路。
“少爺,奴奴覺得,這些孩子……”仙兒有些不忍心。
便劉瑜卻沒有她的同情心:“孩子?彆看不悔管你叫娘,她和剝波,其實也就小你幾歲!之前咱倆在青唐,你也就不悔這麼大罷了。是雄鷹總會衝天而起,若是草雞,就是安心下蛋,不要老是仰望天空。”
這注定了不是一個平靜的夜,姚武之很快就把那十幾個俘虜的審訊記錄,整理出來呈交給劉瑜。看起來劉瑜算得上烏鴉嘴了,他所顧慮的事,恰好便發生了,不過劉瑜對此倒也沒有很在意,隻是掃了一眼,便將那口供放下,對姚武之問道:“說說你的看法吧。”
姚兕想了想,開口道:“我等以商隊來傳遞諸地情報,夏人以僧人來傳遞諸地情報。”
劉瑜聽著點了點頭,示意他接著說下去。
有了劉瑜的鼓勵,姚兕也就漸漸變得流利起來:“按俘虜的說法,我等的運氣似乎不太好,因為原本得三個月後,智空才會以雲遊的名義,帶著十數護衛東來的。但這次卻是提前東來,所以剛好撞到我們進入六盤山,又是小人魯莽,射死那兩個土匪,以至於鏟了那窩土匪,惹起了智空的注意,所以他糾集了左近兩三夥土匪,由他帶著的十來鐵鷂子出手,摸了我等布下的哨探,想給我等一個威脅,讓我等知難而退;而智空覺得難以吃下我等,所以不欲傷了探哨性命,以免撕破臉皮。”
劉瑜卻就提出了一個問題:“你認為,我等這一行,是時運不佳?”
姚兕搔了搔胡子,想了半晌猶豫著道:“怕是不太好的,小人沒什麼見識……”
“我們為何要進六盤山?要赴西夏;為何要赴西夏?借道遼國;去遼國為何事?謀良馬;為何謀良馬?”劉瑜一步步地引導姚兕的思路。
“大宋開邊,與青唐戰事正烈,若有良馬,當可一錘定音!”姚兕到了這一步,也就想通了,一旦想通,卻就變得很簡單了,“不是我等時運不佳,而是此時戰事起,諸方細作人等,必定雲聚於此!”
劉瑜笑了起來,姚兕這一趟走完,應能嘗試讓他獨當一麵了。
他能領軍作戰,但總缺乏一些敏感的思維,這一路入西夏,再赴遼國,隻要能活著回大宋,姚兕必定會與之前大有不同的。
人生,總是需要曆練。
( <':'></a>)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