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俅也不是剝波。
聽著沈括的話,高俅笑了起來,卻是向著沈括逼近了一步。
“你要乾什麼!你彆過來!你敢動手,便是跟整個士林作對!”沈括嚇得大叫了起來。
畢竟高俅踢得一腳好球,那體格總歸是不錯的,至少比起沈括,要高大許多了。
但高俅並沒有動手打他:“世叔,沒有什麼服不服眾的,你勾引匪人,綁架家師,串通敵國,欲引遼人侵入太原府,你當真以為,騙得過天下人嗎?”
“我沒有!”沈括聽著,馬上緊張的叫了起來。
高俅笑著幫沈括緊了緊衣服:“世叔,有些事,不在於有沒有。而是在於,它是否需要有。比如說,如果有人發現家師不在秦州城,也不是秦鳳路了,那它就得有了。家師向來以為,世叔是這時代,天下最聰慧的人,沒有之一,話說到這裡,世叔想必能明白?”
然後高俅沒有再理會沈括,轉身進了房間,關上門。
沈括跌坐在院子裡,一縷陽光,調皮的從黑暗裡躍了出來,照亮了沈括蒼白的臉,教他看見前方,他無奈地發現,自己想要扳倒劉瑜,來達到上位的目的,或是出賣劉瑜來晉身,顯然是一個不可能的事了。
正如高俅所說的,沈括很聰明,他想起了那仍在京兆府的妻兒,一旦他真的出賣劉瑜……他真的出賣劉瑜?不,劉瑜從來不是什麼善長仁翁,當年在陳留,那向家得罪了他,結果如何?連根拔起!
沈括看著那朝陽,一點點地躍出雲朵,那便如劉瑜一般,漸漸地光彩奪目,教人無法直視,但沈括始終是個官迷,他咬牙喃喃自語:“我不甘心!”
然後他再一次敲響了高俅的房門。
“世叔,世叔此行,非君子所為。”高俅有點不高興了,這大清早的,不讓人睡覺也罷了,那女校書看著他醒來,便想和高俅討論一下人生,誰知道沈括又來砸門。
但沈括毫不尷尬,甚至一邊把高俅往處扯,一邊對他說道:“不應留連於此啊,當存大誌!”
大誌,就是當官,升官,至少對於沈括來說,就是這樣,為了這事,他可以毫無底線。
這一點,如同高俅本來就喜歡在風月場所浪蕩一樣,也不是劉瑜能改變得了的本性。
所以當發現無法通過出賣劉瑜或是扳倒劉瑜來晉身,沈括便有了新的主意:
“我有精壯民夫百人,築城之策,尚可百尺竿頭,更進一步!”
而且他不忘把功勞分潤一些給高俅:“他日奏功,沈某願與高機宜同署!”
看著高俅的表情,沈括又連忙說道:“肯定不會做偷工減料的打算。”
“若不能做非常人之事,又如何立非常人之功?若無非常之功,如何晉身?”沈括說著搖頭苦歎,“時世逼人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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