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兒越來越是覺得,劉不悔在慢慢的對她造成了威脅。
劉瑜一時倒沒有想到這一點,隻是仙兒開了口替劉不悔求情,劉瑜自然也不會去落仙兒的麵子:“好吧,看你份上,我便少些說她就是了。”
整理好了車輛的車隊,便一路往靜塞軍司而去。
去了靜塞軍司,看著西夏軍兵嚴陣以待的模樣,姚武之幾乎就要把那反曲弓拚湊起來了。
還好商隊的大掌櫃肖玉喊住了他,然後驅馬向前,對著那關卡的士兵說道:“監軍使可在?便說宋國舊人來訪。”
說著手一滑,便有一小錠銀子,於行禮之中,滑入了那士兵的袖口。
這便讓那士兵的臉色,一下子就好了許多:“監軍使?俺幫你遞這名帖,但見與不見,卻不是俺能作得了主的。”
“那是自然,如何能教將軍為難?”肖玉笑著,又遞了一個雕刻精美的圓牌給那士兵,卻是陝棉的憑證,有了這憑證,便能在興慶府的商鋪裡,兌換出一匹陝棉來。
這可是此時的硬通貨,並且比起銀子,還要更加流行,這讓那士兵笑著眼睛都看不見:“好,你這宋人,合俺的胃口,俺這就幫你去找監軍使就是!”
“多謝將軍,多謝將軍。”肖玉很客氣地行了禮。
過了一會,便見那小兵帶著身穿監軍使袍服的中年人過來,那人見著肖玉,可沒有開口,直到肖玉苦笑著對那士兵說道:“將軍,方才那個陝棉之證,是要給監軍使的。”
那士兵盯了肖玉一眼,無奈摸出那個憑證:“卻不是小人貪心,是這廝不曾說明,要給上官的物件,不然小的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,也不敢收入懷中的。”
監軍使幾乎用搶的方式,從士兵手裡把那個圓牌搶了過來。
拿到了圓牌的監軍使,並沒有對肖玉說什麼話,連個招呼都沒打,隻是對士兵說道:“先教他們等著。”
然後他便轉身而去,那士兵上下打量著肖玉,後者連忙賠著小心:“將軍,那可不是一匹陝棉,是一百匹,那是有客商托小人采買,專程送到此處交付給監軍使的,小人可真孝敬不了您啊!”
說著又掏出一角碎銀子塞給了那士兵,這才讓守著關卡的士兵,臉色稍為好轉了一點,吆喝著邊上的同伴:“晚上吃酒,都來,老子請你們!”
過了大約半刻鐘,那監軍使匆匆出來,卻是鐵青著臉,對著肖玉說道:“這不對!貨不對版,你給我進來!”
肖玉又是賠著小心,跟著那監軍使入了營去。
不過那幾個士兵,卻很不以為地冷笑著。
劉瑜帶著姚武之從車隊裡行出來,低聲向那幾個士兵問道:“將軍,這?這是出了什麼事?我等是本分生意人啊,又不生事,如何教我等堵在這裡,不進不退的啊!”
“嘿嘿,興慶府出來的大人物嘛!”士兵不以為然地衝著監軍使離開的方向,冷嘲了這麼一句。劉瑜咬牙掏出一塊圓牌,卻是一匹陝棉的憑證,塞在那士兵手裡。
士兵把那圓牌在手裡拋了拋,望了劉瑜一眼,後者笑道:“這卻是孝敬將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