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他在耀德城一住下來,便也是很忙。
先前派到西夏來潛伏的人員,紛紛通過不同的渠道,過來彙報這些日子的行動結果,情報等等。
“夏人嚴防邊境,不許把戰馬交易到大宋去。”這是開設在耀德城裡的商鋪掌櫃,對劉瑜的彙報,“不過現在關節打通,一個月,走私個七八匹戰馬,應該還是能做得到,隻是花費要大一些,把一匹戰馬弄到好水川東邊,沿途花費打點,差不多能在夏國再買兩匹馬了。”
也就是說,送到大宋,一匹戰馬,得三匹的價錢了。
“一個月能走私個七八匹,一年下來,也有近百戰馬,先這麼做吧,看看渠道跑熟了,把成本降下來。”劉瑜揉了揉太陽穴,對那掌櫃吩咐道,“放心吧,你家二郎,這回蔭得個三班借職的小使臣,算是有了個起步,隻要你這麼忠心辦差,日後自然會慢慢升遷上來。”
那掌櫃激動地翻身拜倒:“全賴相公提攜啊!”
“再做三年,便有人來頂替你。”劉瑜扶了這掌櫃起來,又寬慰著他。
姚武之看著差不多了,便上前稟事,那掌櫃也是挑通眼眉,連忙便辭出去。
“諸般賬目,你等要校對齊備不得有誤。”仙兒對著前來晉見的商行賬房和管庫如此叮囑著。潛伏敵境,本來就是一件風險極大的事,潛伏的人員,叛變的風險在這年代,也是極大的,因為通信的不便,往往大宋那頭,無法掌握情況,所以在布置暗子的同時,也同時有著各種製衡的手段。
每一步都不能出錯,而每一步都必須有容錯的能力,儘可能的去掌握每一點變動。
所以仙兒負責賬房、管庫人等,也就是盤賬,而劉瑜負責從靜塞軍司到耀德城的各處暗樁主管。
“所謂大宋駐夏忠義巡社,是為何而設?要理清楚,如果想不清楚,隨時可以提出來,大宋那邊,便會派人過來,接替你回去。”劉瑜對著溥樂城的暗樁主管,所說的又和這耀德城的暗樁主管不同。
並不是所有人,都需要宣講大義,例如之前那位耀德城的商行掌櫃,那是劉瑜還沒發跡,便是因為大義,主動願意過來西夏的。所以劉瑜隻是跟他說家裡的情況,讓他明白這種付出,不是沒有回報的。
而溥樂城的這位主管,更多的,劉瑜是跟他做大義的宣講:“每一個去國離鄉的宋人,若沒有一顆恢複強漢盛唐的心,那便不應出塞來受這般苦。你要想清楚,但凡有一絲動搖,馬上就可以提交,然後就可以回大宋去,所有的風霜,所有的危險,便與你無關。”
“屬下何惜此身!”那溥樂城的主管,被劉瑜煽得熱血沸騰,翻身拜倒。
本來能到這裡來的人物,就是熱血男兒。
隻不過總歸是風箏,劉瑜總得扯扯手上的線,各式不同的線。
有的線是大義,有的線是家人,有的線是出人頭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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