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曾有耳聞。”劉瑜除了苦笑,也隻能是苦笑了,他已經基本上能猜到太後接著要說什麼了。
“當年張相,也於宋國屢試不第。”梁太後輕搖著手中的團扇,向著劉瑜這麼說道,“一入河西,君臣相得,執掌國政,終得青史留名。愛卿,你意下如何?嵬名浪遇老不堪用,本宮願虛位以待!”
這就是招攬了,招攬劉瑜,許諾他如果留下,就給他張元的地位。
劉瑜心中不禁又對梁太後再高看了幾分。
見麵更勝聞名。
劉瑜自從見著梁太後,並沒有展現出什麼驚人技藝,也沒有說出什麼策論、定國安邦之計、兵事謀劃等等,都沒有,就是問了一下為什麼來西夏,東京的景色罷了。
但梁太後就敢下賭注,她就是有這樣的決斷。
正如她當年敢去偷吃小鮮肉,敢下決斷,背叛龐大的沒藏族一樣。
成事者,皆有他人不及的天賦。
單是這份眼力,單是這份決斷,劉瑜就為李清策和他的小皇帝悲歎了,他們如何是這梁太後的對手?若非劉瑜是夏人,哪怕他是皇族,那他也絕對毫不猶豫,會站在太後這一邊。
很少有士兵,拒絕跟著能打勝仗的將領,這是人的本性,避凶趨吉。
沒錯,梁太後的王霸之氣也好,她給人的信心也好,比小皇帝強一萬倍,當真不敢相信,小皇帝是這位親生的兒子。
“外臣尚有高堂在大宋,恕不能奉太後聖喻。”劉瑜欠身行了一禮,推辭了太後的招攬。
梁太後望著劉瑜,半晌沒有說話,劉瑜突然有些後頸發寒了,當真這太後要是一聲令下,刀斧手入內來把他拖將出去,那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啊。
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功夫,才聽著梁太後開口道:“卿家,本宮這妝容如何?”
劉瑜腦中轉了千百次,最後隻是咬牙答道:“回稟娘娘,外臣是個呆書生,當真是不懂妝容如何,不敢欺瞞。勞娘娘動問,外臣唐突,也隻能實話實說,何等妝容,又及得上,娘娘回眸之間,一雙秋水,便已低了六朝粉黛。”
“大膽!”兩旁宮人、內侍,紛紛向著劉瑜怒目相向。
他這話不合適,拍馬屁也沒這麼拍法,這就算不是調戲,但也已經是有“看取春色”的意思,可這是太後啊,太後容得他劉某人一個宋國士子來看取的麼?
但梁太後敢輕笑了起來:“好了,賜座。”
於是劉瑜便終於不用站著,不過梁太後卻就沒有陪著他,而是在宮人、內侍的簇擁之下,轉了入內去。劉瑜坐在那裡,過了大約一刻鐘,梁太後卻就重新出來,那臉上妝容卻已洗淨,她手中團扇輕揮,左右宮人、內侍都退了下去,隻有兩個宮女,仍侍候在身邊。
“愛卿,上前來。”梁太後對著劉瑜說道。
看著來到身前的劉瑜,梁太後卻就把春蔥也似的玉手,輕輕撫在劉瑜的麵龐,對他說道:“卿家可願仕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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