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抄家怕是難免吧。”姚武之沒有抬起頭,仍在拭著他的刀。
失了主帥,尋常兵卒或者沒事,但姚武之這等有護衛之職的武將,如果沒有人替他說話,殺頭抄家,當真是沒有什麼意外的事。
“那你還不趕緊想辦法!這刀有什麼好擦的?你這一把刀,還能殺進宮裡,再殺出來不成?”李清策感覺就要瘋掉了,他甚至都在埋怨劉瑜,“劉子瑾真是,聽著傳言,以為當年的舊友,脫胎換骨,已不能以尋常人視之,誰知道,唉,這時運不濟啊!”
斷斷續續,雖然沒有明著指劉瑜名不符實,但那語氣,誰也聽得出這味道來。、
姚武之終於收起了他的刀,站起身來,對李清策說道:“你現時在興慶府,能調動多少兵馬?”
“你想要乾什麼?不論我能調動多少兵馬,肯定不能跟質子軍和三千重騎相抗衡啊!”李清策看著姚武之,就象看著一個傻子。如果他真的擁有可以攻入皇宮,救出劉瑜的兵馬,那他還有什麼可以發愁的呢?
姚武之看了李清策一眼,壓根沒有再跟他說下去的興趣,徑直就要出門而去。
李清策拉住他:“這火燒眉毛了,你要去哪?”
“來得興慶府,總要轉轉。再說哪怕要殺刀,總也得讓人吃飯。”姚武之甩開李清策,果斷地走出了精舍,離開了承天寺。
而在幾個坊街之間溜達了兩圈,在姚武之身後的幾個“尾巴”,便發現完全不見了目標的蹤影。於是他們隻好湊在一起商量對策:“若就這樣子回去,豈不被剝了一層皮去?”
“到客棧去,商隊住的那個客棧,他總要回去跟商隊的人,商量對策啊!”
這個主意很是得到其他人的認同,於是他們又左右溜達了幾圈,在沒有發現姚武之的蹤跡,便往商隊落腳的客棧去了。
“什麼?走了?”當這幾個李清策的手下,來到客棧時,卻就得到了一個讓他們不敢置信的消息,“怎麼可能?他們怎麼可能走得了?”
而他們急急奔回去,把這個消息彙報給李清策時,後者也全然不知所措了:“劉子瑾還被扣壓在宮中啊,生死未卜啊,仙兒便是鐵石心腸,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走的啊!”
但無論如何,客棧裡就是早便沒了商隊的影子。
“快,快去查城門進入的記錄!”李清策對著手下急急下令。
城門出入並不可能記錄到每一個人,在這個遍地文盲的時代,把守城門的軍兵也不太可能識字。但那麼大一支商隊的進出,怎麼還是有印象的。所以很快李清策就得到回報:“的確他們出了城。而我們安排在客棧附近的人手,全都失了蹤。”
李清策不知道為什麼仙兒會如此決絕,完全就這麼拋下劉瑜不顧。
一時之間,他想破了腦袋,卻想不出來仙兒把劉瑜扔在興慶府不管而去的理由。
而大約李清策更想不到的是,就在此時,在西夏太後的寢宮之中,劉瑜微笑地望著梁太後,雙手環繞在他頸後的梁太後,櫻唇便於他耳側的梁太後,眉目如畫的梁太後,他輕輕啟齒:“在下劉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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