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事情因為看問題的角度不同,便會有許多的偏差。
例如現在死死擋住劉瑜的罔萌訛一樣,似乎走進寢宮之後,劉瑜便能拿出一個什麼大殺器,出來跟他同歸於儘:“你說清楚!不然彆怪我不客氣。便是太後要你活著,我總也能把你打個半死!”
劉瑜倒沒有跟罔萌訛爭執,他隻是說道:“但你有沒有想過,我也可以自殺。不,我不會自殺,我活得好好的,為什麼要自殺呢?你會做這樣的事嗎?汝無此意,何以此度我?”
被劉瑜這麼一繞,罔萌訛一時就有點轉不過彎來了。
不過劉瑜並沒有打算用語言繞昏他,因為真的沒有意義,人家罔萌訛手上掌握著三千重騎著:“我想你可能誤會了。”
“我能教你如何讓太後高興,但是否你能讓我必死無疑,這就不一定了。”劉瑜主要把這個點解開,以免得罔萌訛糾纏不休,“例如在此之前,我就能想到主意,讓太後放我東歸,那教會你這手段,又有什麼關係?”
罔萌訛點了點頭,卻又不解地問道:“這麼說,我要學會,還得時間?”
“讓太後高興,是件容易的事?”劉瑜反問罔萌訛。
這是一個不需要答案的問題,如果容易,罔萌訛何必明知可能受騙,也花五十匹戰馬來看個新鮮?梁太後儘管沒到三十,但她手握一國權柄,能把嵬名浪遇這樣的名臣,逼得謫貶歸隱,她本來就是喜怒不形於色的,不單單是她有這本事,而是她就必須得有這本事。
如果她是一個能讓人一眼看穿的女人,她又憑什麼能穩穩拿住西夏的朝政大權?
所以,要讓梁太後高興,本身就是一件極難的事。
“你學個打鐵,還要當幾年學徒呢。”劉瑜沒好氣地說道。
而且不等罔萌訛反駁,馬上就接著說道:“學不會退戰馬沒問題,學不會你弄死我也沒問題,但你中途自己不學,那便不關我事。行了,你樂意去哪便去哪,我去找本閒書看看,你彆擋著路行不?”
“我學!”罔萌訛咬牙切齒地說道,他從沒有想過,名滿天下的劉白袍,竟然如此的無恥。
不是舍不得那五十匹良馬,而是他想看看,劉白袍到底玩什麼把戲。
但罔萌訛卻沒有考慮一個問題,他已經開始進入劉瑜的節奏裡了。
“你真的要學?”
“要學!”
劉瑜點了點頭:“跟上我。”
然後他就開始跑步,論搏擊廝殺,彆說赤手空拳的劉瑜,抵不上罔萌訛一隻胳臂,恐怕給劉瑜一把長刀都不見得,能贏得了赤手的罔萌訛,這東西講究天賦,沒那玩意,那流再多汗水也沒用,當然,披上三重甲,戰陣上有股膽氣,左右是袍澤負盾執弩掩護著,那劉瑜也能殺人。
但不披甲放對,他完全是不成的。
可跑步就不同了,這個劉瑜就算沒天賦,跑了十幾年,怎麼也算個資深業餘長跑選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