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的劉瑜便不再是引人注目的焦點了,因為西夏的皇城司,學著大宋十二個時辰輪流當值,夜裡公事房也從不缺人,險要地方還派了暗哨。但卻就偏偏在這最不可能出事的皇城司出了事。
有一處所在的兩個暗哨,一個死了!另一個毫發無傷。
“絕對不曾有人前來。”那個毫發無傷的崗哨這般說道,不論是誰來問,他都信誓旦旦。
“我等身為險要暗哨,自然不可能當值之時,彼此閒聊,所以到了下一班崗哨來接哨,見那同伴不曾離開,過去看他,才發現不對的。”毫發無傷的崗哨,如此對著向他詢問的各式人等說道。
於是這西夏的開封府也派員來詢問:“可有其他人出入?”
出入皇城司的,又不曾造冊登記,那兩個軍士倒是有彙報:“宮中曾有位中貴人來尋過李公公,驗看了腰牌無誤,李公公不在,那中貴人便在公事房坐著,還吃了些牛肉喝了兩角酒,他又不和人耍錢,便自去了。”
至於這中貴人到底姓甚名誰?那兩名軍士如果說一句,是吳公公身邊那個綽號叫“哭包”的小太監,那這案子倒還有條線索可以查。問題就是在他們看來,劉不悔一直在大公事房坐著吃肉喝酒,怎麼可能跟殺人案有關?無端去把吳公公的親隨拉下水,這日後有他們的好處?
所以兩人不約而同,都搖說是不記得了,隻記得那腰牌查對是無誤的。
而那些在大公事房裡當值的官吏,也紛紛作證,說是劉不悔一直在那裡吃肉喝酒。
於是這案就成了奇案,無解之案。
因為皇城司裡,諸官吏清點了卷宗、口供等等,沒有一卷存檔丟失的,連留下的暗記什麼的,都完好無比。
“這定是那廝做了惡事,佛祖來點了他去。”罔萌訛這般衝著劉瑜說道。
劉瑜慢慢加快了速度:“是嗎?我看不見得吧,也許有人進去偷錢,被他發現,所以就被凶手弄死了呢?”
“沒有人丟錢,沒有丟任何東西!如何?你劉白袍分說分說?”罔萌訛似乎並不把那人命放在心上,隻為能辨贏劉瑜一次,就是極大的歡快。
劉瑜無奈點了點頭道:“那算我想錯了吧,也許真的就是你說的佛祖看不過去他作惡,專門來點化他去的吧?不過,我也沒現場看過,不好與你爭辯。”
“你想也不要想,彆做夢了。無論是太後還是我,都不可能讓你離開皇宮的。”這一點,罔萌訛十分警惕。
劉瑜便不再說話,隻是默然加快了步伐,但罔萌訛本來就是很有運動天賦的人,跟著跑了幾天,卻就不至於和第一天那麼不堪,於是咬著牙交,便也跟了上來。劉瑜在太後寢宮跑了幾圈,衝著罔萌訛招了招手,卻就往外跑去,有時看著罔萌訛實在跟不上,他還停下來原地踏步,以等罔萌訛趕上來。
無論是誰也不會覺得,劉瑜是想要借機逃跑的。
所以由劉瑜領著,罔萌訛跟著,倒是早上一次,下午一次,把皇宮各位跑了一大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