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瑜經過了賣鹵牛肉的,習慣性地抽了抽鼻子,咽了一下口水,然後吹了個口哨:“五娘!”
那牛肉店的老板,操著切肉刀衝出來,劉瑜忙不迭地跑開了。
五娘是牛肉店老板的閨女,以上就是原先那個雜役,每次路過個街口,必做的事。
所以李清策心如火焚,罔萌訛四處派兵搜索,而劉瑜隻是跟著采買的隊伍,如同昨日一樣,平平常常回了宮中,一點挑戰也沒有。
直到晚霞在天邊出現,劉瑜方才去那雜役的藏身處,跟對方把這幾日的經曆,仔細說了,然後卸了化裝,換上白袍,從容走到太後寢宮前麵,對著口呆目瞪的李清策說道:“我兄彆來無恙?”
聞訊趕來的罔萌訛,看著劉瑜,如同見鬼一般。
特彆是劉瑜向罔萌訛問道:“我已出現在寢宮,你要不要殺我?太後大約是讓你,在我出現於寢宮之前,就把我乾掉吧?但我已出現了,你動不動手?你動手,算不算妄有主張?”
罔萌訛其實原本就是要動手的,但聽完劉瑜這一席話,他卻陰冷著臉,鬆開刀柄上的手。
隻是一天,他已感覺到太後對自己的不滿。
如果是之前,梁太後不會給他這種限時的任務。
他還沒有下決心,是不是要冒這個險。
尤其當劉瑜對他說道:“你放心,傳言裡我如何有萬夫不擋之勇,那都是瞎傳的,我於技擊是沒有天賦的。這一點你應該看得出來吧?所以你隻要現在動手,就可以弄死我,李兄應該你踹他一腳,他就是吐血癱倒的。”
劉瑜越是這麼說,罔萌訛越是覺得心裡發毛。
不論如何,劉瑜在罔萌訛的認知裡,反正跟老實人是沒有什麼關係的。
所以在罔萌訛一會咬牙切齒,一會陰冷著臉的表情變化之中,劉瑜終於還是見到梁太後。
“君既已去,何又旋踵?”梁太後見著劉瑜,不鹹不淡,仍舊是半閉著的丹鳳眼,仍舊是疏懶的氣息,隻是那纖手下意識十指相扣,不再輕刮著扶手。
劉瑜笑了起來,他沒有哪怕一絲的緊張:“我從來就不算這麼離開,我不是一個梁上君子,我是劉白袍,我要的是利益,足夠的利益,你我是一種人,隻要有足夠的利益,我沒有什麼理由,不可以再入皇宮。”
“你以為本宮這裡,是你想來就來,想去就去的所在?”梁太後顯然不是希望聽到劉瑜關於利益的論述,在她心中,權力才是第一位,但不代表,她不喜歡甜言蜜語,劉瑜完全可以表現得更好一些,比如說為了她回來之類的話。
但劉瑜自己左右看了一眼,抖了抖袍裾,自顧著盤腿就地坐下:“若我不展現一點本事,你憑什麼會跟我合作?或者說,我如何能在你我的合作裡,保證自己的利益?不,我就得讓你明白,就算在你控製下的皇宮,我也一樣有出入自如的本事,你才會相信,我接下來要提的事,你我是有合作的可能性。”
“噢?”毫無疑問,梁太後到了這田地,無論她心裡怎麼不快,確確實實,她是被劉瑜挑起了興趣、吊起了胃口。
她坐直了起來:“利從何來?”
“圖謀遼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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