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多少錢?”劉瑜低聲地衝著罔萌訛問道。
“啊?”罔萌訛沒想到怎麼突然轉到這茬。
劉瑜搖了搖頭:“你沒有不可替代性,我隻能幫你培養不可替代性。”
“我帶你一起做生意,讓你開始慢慢成長起來,如果有一天,你可以把握住夏國的糧食行當,我想你應該也就有了自己的不可替代性了。隻是我能幫你想到的法子,還是那句話,你要願意,我看在五十匹馬的學費上,就帶帶你;你要不願意學,就算數了吧。”
劉瑜說得很坦然:“當然,在這裡麵我當然要賺錢,我不賺錢,我忙乎什麼?真為了五十匹馬?”
罔萌訛又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。
劉瑜也沒有再說話,過了半晌,罔萌訛猶豫開口道:“四萬貫吧,但這要全拿出來,怕是不行的。”
畢竟他也有門人、手下要養,家裡人也要吃飯啊。
“三萬五千貫,你拿三萬五千貫出來,在興慶府,拿兩個行鋪出來,位置要好,做價五千貫,算是四萬貫,好吧?”劉瑜這時壓根就不是一個經略相公,完全就是一個牙人也似的,討價還價。
“你拿多少錢出來合夥?”罔萌訛小心地問著。
劉瑜笑了笑,對他說道:“我是以渠道來入股的,占六成。渠道,懂嗎?你有辦法買到糧食?你有辦法把皮毛賣掉?這不全靠我嗎?是這渠道重要,還是你幾萬貫死錢,兩個行鋪的地皮重要?”
半個時辰裡,劉瑜拿了罔萌訛寫的,四萬塊欠條。
雙方約定好,等劉瑜那邊派的大掌櫃,過來興慶府,就以此為憑據,然後到時罔萌訛再重錢和地契出來。罔萌訛也放心,他覺得劉瑜要真坑他,拿這欠條出來,他可以不認啊,劉瑜還能咬他麼?
難不成,大宋還能為這四萬貫,跑來西夏打草穀啊?
這是不可能的啊。
大宋要能為這四萬貫來起邊釁,有這實力,西夏墳頭的草得好高了。
所以罔萌訛一點也不擔心。
他覺得自己反正什麼也不出,一張劉瑜根本不可能索要的欠條,等劉瑜許諾的商隊和掌櫃來了,到時自己再慢慢想清楚,要是可行,就合作嘛;若是到時覺得是劉瑜騙他,那連人帶貨一並吞了,劉瑜哭都沒地方哭!
聽著梁太後的鳳駕將至,宮女、內侍開道的聲音,罔萌訛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甲,退出去到外麵管事那些甲士去了。
劉瑜臉上一直在笑意,直到梁太後進來,他笑得很開心,甚至笑出聲音來。
“你想到解決的方法?”梁太後還真有點出奇,半個時辰,劉白袍就真的解決十五萬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