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瞎征離了他們已有兩百到三百步的距離,這個距離,神臂弓仍有殺傷力,可要說準頭那真的就沒有了。
而彆看駱駝慢,這齊膝深的沙子,還能怎麼健步如飛?
“這可以吹一輩了,五對五,咱們乾掉了兩個鐵鷂子啊!”劉瑜倒是並沒有太在意,相反他深一腳,淺一腳,走到那三個被他們射倒的敵人身邊,還仔細端倪了一下那三個近距離被神臂弓貫穿的敵人,看起來有兩個明顯就是鐵鷂子。
至於那個青唐人裝束的,劉瑜不用問也知道,應該就是跟著瞎征而來的青唐人了。
“相公,要不咱們趕上去,要不咱們就回頭吧。”白玉堂可沒有劉瑜那麼好的心情。
其他人等,就連赤軍這極不正經的人,也少見的沒有插科打諢。
因為瞎征和沒羅埋布去了前麵,那前路必定就是重兵埋伏等著大夥。
彆看這一場遭遇戰,對方被乾掉了三個,而自己毫發無傷,自己這五個人,就算全是鐵打的又怎麼樣?
如果對方弄上幾百人端著槍矛過來,就彆說騎兵了,就是端著槍矛壓過來,他們五人除了變成被竄於長矛上的肉串,還能有什麼辦法?
反正沒有辦法,那要不就趕上去,不給他們布置的時間,要不就是往回走了。
“回不了頭的。”劉瑜望著他們幾個,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,然後翻身上了跪在地上駱駝,輕輕拍了拍駱駝,示意它站起來,可以出發了。
“我們不可能就這麼回去。”
“如果就這麼回去,河州就沒法打了。”
劉瑜對著赤滾滾說道:“但你可以不用跟著我走,你可以在這找個大點綠洲紮下根來,他日如果有需要,你可以從內外的擴張,互相配合之下,也許可以給對方一個大大的驚喜?”
“不,相公,彆趕我走。”不知道為什麼,赤滾滾跟轉了性一樣,死活也不肯答應,好好的離開。
他不願離開,劉瑜自然不會趕著他離開。
“那麼,便隨我去跟瞎征述述舊吧。”劉瑜驅動著駱駝向前時,其實可以看到,瞎征和沒羅埋布的身影,已是視野裡的黑色小點,隻不過他們的駱駝在這麼深的沙漠裡,也不見得就能把劉瑜他們的座騎拋下多遠。
劉瑜不慌不忙地驅著駱駝向前。
人生之中,有太多的巧合了,例如在這裡巧合遇到瞎征一樣。
其實如是瞎征要乾掉劉瑜一般,後者末必就沒有,乾掉前者的心思。
終於在這一天,在晚霞染紅了天際,劉瑜五人趕上瞎征,在這一塊不大不小的綠洲上。
而劉瑜他們之所以沒有馬上動手乾掉瞎征和沒羅埋布,不是因為劉瑜真的念著結義的情份。、
是因為,狼。
許多的狼,至少有上百頭,也就是說,至少有十群狼混雜在一起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!”劉瑜禁不住咆哮起來。
這種突然之間,所有努力都白廢的感覺,讓他有著極為強烈的無力感。
他不可能在這時間去殺死瞎征,否則的話,血腥氣肯定會刺激到狼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