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在都統軍對他有點不冷不淡的情況下,罔萌訛沒有理由把副統軍和監軍使拒之門外。
瞎征的目的,很順利就達成了,罔萌訛對著歸隊的沒羅埋布說道:“讓他們進來。”
而在破廟裡的劉瑜,他身邊的人等聽著劉瑜的分析,絕望的感覺,就無可抑製地彌漫開了。
“借一步說話。”劉瑜對著野利蘭如此說道。
看起來,他想通過說服野利蘭,來挽回整支隊伍的信心。
但他跟野利蘭在佛相後麵短暫的交談,似乎並沒有任何效果。
野利蘭的臉色很不好看,她走出來之後馬上對她的親隨手下說道:“走吧。”
這種決絕,倒也讓她的親隨有些茫然,但野利蘭接下來的話,說服了所有人:“他隻是想拖時間,這讓人感覺到絕望,因為拖時間是不可能讓我們逃出瞎征和罔萌訛的掌握。我可以流血,可以死掉,但那必須是在通往汴京的路上,而不是象條狗一樣,在這荒野裡遊蕩,等著被殺死。”
於是她帶著自己的二十來親隨,在這個夜裡,就離開了劉瑜。
劉瑜並沒有阻止她,他坐在篝火邊,望著白玉堂等人:“你們仍信任我?你們也可以走的。”
白玉堂搖了搖頭,沒有說什麼。
赤滾滾對石小虎說道:“我先睡,我值下半夜,讓相公和白哥哥休息一下。”
“嗯。”石小虎悶聲悶氣地應了,操起長刀,出了破廟去。
不擅言語的漢子,便用著他們的行動,來為忠誠這兩個字做注腳。
劉瑜和白玉堂對望了一眼,沒有再說什麼,便在篝火邊合衣而睡。
而當劉瑜和白玉堂、赤滾滾都漸漸傳出來呼嚕聲時,靜臥在邊上的孫七,慢慢睜開了眼睛,他的確傷重,隻是沒有他表現得那麼重。他是下不了地,但並不是如他表現出來的,整天都處於半昏迷。至少劉瑜他們所說的話,每一話他都聽得清楚。
所以他所做的,是用一塊碎石,在地上劃了一個記號,黑夜裡的寂靜,尖銳的聲音,讓石小虎馬上警覺起來:“誰!”
孫七隻把那石塊塞回身下,然後繼續扮演昏睡的狀態。
夜很長,長到孫七總是能把那個記號畫完。
第二天,瞎征率領著鐵鷂子來到這破廟時,拔開塵土,便見著地上刻劃著的記號。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