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大叔你看著他們三個吧,等得手了,我們會過來接他們走。”白玉堂對著李大叔說道,後者也是神色惶恐地點了點頭。
倒是那個黃姓廚師,頗有幾分膽子,倒提著一把切菜刀:“俺殺豬殺牛,麻利著,讓俺跟著,解解恨!”
按他說的,那些看守對他非打即罵,他受不了這氣。
白玉堂看著黃廚子,又望了那七八個“好手”,隻感覺黃廚子比那些好手,還鎮定一些,便點了點頭道:“那你得聽招呼。”
“諾!”黃廚子有模有樣的抱拳應了。
於是一行人便向都統軍所在小院摸了過去,
那六個看守,可就不是鐵鷂子那一流的人物了,普通的軍兵,這年境,不論宋夏遼都差不多,不外就是混碗飯吃罷了。而且被差來看守的,都是不願去邊境麵對遼人,偷奸耍滑的角色。此時六人蹲在那裡,抱著飯碗,兩個骰子捏在手心,便圍在一塊耍起錢來。
指望他們規規矩矩?那怎麼可能?那還是這仩時代的軍隊麼?
便是鐵鷂子,這等天下有數的強軍,也隻能當值時,守些規矩。
吳十五這西軍出身的精銳,劉瑜說了多少次,最後死於卸甲風,不就是歸根結底,骨子裡還是守不了規矩麼?
所以白玉堂和黃廚子,提著刀來到他們身邊,這六個看守,仍籍著火把光照在那裡耍錢。
所謂殺老了人,大約便是如白玉堂殺人一般,那刀從後腰捅進去,刀把擰了個轉,臉上還溢著笑,對著發現他走近的另一個看守,笑著說道:“我有七個銅錢……”
那看守望著白玉堂還沒說話,後者微笑著抹開了身邊另一個看守的咽喉,然後接著方才那半句話:“……能讓我押個小麼?”
那看守望著捂著咽喉倒下的同伴,聽著白玉堂的話,有著一種荒謬的錯離感,以至於他甚至沒有意識到應該大叫。
不過等他反應過來,白玉堂的刀,已“唰”一聲,從他下巴捅進去,切斷了他的咽喉和聲帶,然後直接捅進他嘴裡了。
黃姓廚子砍死了一人,雖說殺豬殺羊殺得多,殺人總歸是頭一遭,所以第一刀沒砍準,砍在肩膀上,不過黃廚子反應快,幾乎一瞬間砍了七八刀,不單把人砍死了,而且把那看守一張臉都斫得稀爛。
其他那**個好手,有五六個嚇得不敢動彈,總歸還是有三個有膽氣的,協力上前去,把最後一個看守勒窒息了。
“大黃,給他補一刀。”白玉堂看著那被勒窒息的看守,向黃廚子如此說了一句。
黃廚子倒是不含糊,這一刀比方才穩多了,一下子就斬開了咽喉。
入得內去,白玉堂把芭裡丁晴接了出來,隻招呼了黃廚子一人:“還能砍人?”
“能!”黃廚子似乎血脈裡有股凶性被喚起,似乎對於能跟著白玉堂殺人,很是興奮。
白玉堂遞了把刀給芭裡丁晴,然後對黃廚子說道:“那跟我走。”
至於其他**人,白玉堂根本連招呼他們一聲都懶得,不是他無情,而是在這種情況下,如果不想讓自己也無意義地送命,那他就不可能拉上所有人。再一個這次行動的風險大家都知道,也不是到了這裡,這知道可能會送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