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山威福軍司的都統軍、副統軍、監軍使全都被重創於戰陣,眼看危在旦息,劉瑜率領八百騎兵殺出,解決了危機,而也得到了黑山諸方夏國官吏的信重。
瞎征有一種無力感,他覺得事態始終不被他所控製。
他覺得明擺著的事,劉瑜不可能為夏國出力。
但他不單找不到理由說服他人,他連說服自己都做不到。
因為他理不出一條邏輯,劉瑜這麼做的好處是在哪裡?
劉瑜現在不單真正得到芭裡丁晴的重視,因為因為如果他不殺出來,軍城就淪陷了。
而且連罔萌訛中間醒了一次,都開始反省自己,覺得自己猜忌劉瑜,是不對的。
這一次,無論瞎征怎麼煽動,沒有人相信他了。
瞎征當時在罔萌訛病榻前也努力過:“可是將軍,劉白袍他是宋國的官兒啊!”、
“那便如何?他這等人物,便如包龍圖一般,去到何處,都是青天!你不懂。”罔萌訛傷有話沒說,他甚至認為,劉瑜這麼做,是報答梁太後的青眼有加。
瞎征極是落寂,除了他之外,整個黑山軍司,沒有人相信,劉瑜是個陰謀家。
而他痛苦的是,他偏偏知道,劉瑜就是個陰謀家。
連重傷的監軍使任三思和副統軍拓跋傑,都數次訓斥瞎征,覺得他沒能放下私仇。
因為劉瑜在黑山軍司一時聲勢無二,所以接應從邊境溜回來的野利蘭,也就全然沒有什麼難度。
野利蘭有些狼狽,但她也不是空手回來的:“仙兒姨娘說這是要帶回來給您的書信。”
劉瑜接過了書信點頭道:“好,你先下去休息。”
帶回來的書信,進行破譯,劉瑜跟仙兒那邊的情報,就對了上來了。
遼國蕭節帥的意途,劉瑜倒也就明白了:“這沒有關係,他喜歡打,就讓他打好了。”
白玉堂早就離開了黑山軍司,因為劉瑜需要一個可以信任的人,去聯係蕭觀音。
而對他現在所能用到的人手,白玉堂無疑就是最為合適的。
所以,他身邊現時跟著的,也就隻有石小虎了。
“乾掉芭裡丁睛和罔萌訛的計劃,對於我們來講,就迫在眉睫了。”劉瑜很直接地召來石小虎,然後對他這麼說道。
石小虎張大了嘴巴,好半天才猶豫地問道:“芭裡丁晴也要乾掉?”
這關頭上,石小虎有些猶豫了,他不太能下得了手。
劉瑜聽著就皺起了眉頭,很明顯石小虎認為芭裡丁睛對他們還是很夠意思,這麼乾掉他,不是什麼英雄的行徑。
可是戰爭,哪裡分什麼英雄行徑不英雄行徑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