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利蘭不敢誇口,老老實實回道:“隻是風聞,卻不曾親見。”
劉瑜點頭伸手道:“來,請茶。”
這一杯茶,隱約便是送茶的味道了。
野利蘭是個知情識趣,當然喝了茶,馬上就退了下去。
“你去跟宋五、趙八接頭,教他們派信任的子侄、手下過來見我。”劉瑜對著苦娘說道。
而艾娘滿臉的期盼,遲遲卻不曾見劉瑜分派給她任務,不禁便嘟起了嘴。
“你要留下來,保護我,要不然,有人來刺殺我,可如何是好?”劉瑜向艾娘這麼說道,這便又教得她開心起來,不停向苦娘擠眼睛挑眉毛,示意自己身手就是比苦娘好,所以方才會被劉瑜委以重任。
其實劉瑜哪有心思去想這些事體?
“怎麼樣坑更多的人?怎麼樣坑更多的西夏人?”他喃喃的自語著。
這才是他要解決的難題。
一城一地之得失,對於他來說,完全都不是個事了。
他想的,是怎麼把這黑山軍司,變成絞肉機。
“現在看起來,蕭節帥似乎有了理性啊,這樣可就不美了。”劉瑜輕輕地敲著椅子的扶手,自言自語地說道。
有了理性,便很難牽著對方鼻子走。
趙八和宋五並沒有為了拍馬屁,而親自過來,而是如劉瑜所要求的一樣,派了自己信任的子侄過來。因為他們都很清楚這其中的利害,劉瑜不想要引起黑山其他人等的注目,無論是宋五,還是趙八,再怎麼說,也是黑山這地方算得上號的大人物了。
而趙八和宋五的子弟,來到劉瑜的住所之後,很快就出城而去了。
在分派了兩家子弟之後,劉瑜馬上就去芭裡丁晴府上走一趟。
當劉瑜從芭裡丁晴府上出來的時候,那一臉的笑意,如果讓蘇九娘看著,保準會說,便如偷了雞的狐狸一般的得意。
很快,芭裡丁晴就派人去質問罔萌訛某事,而據說罔萌訛訓斥了都統軍的長隨,還打了這長隨的板了。然後芭裡丁晴這邊的小軍頭,便帶了兵馬,圍了罔萌訛的駐地府第。
“都散了去吧,不論是都統軍,還是罔萌訛,都將此間事委於我,你們不要教我為難,待得他們痊愈了,你們再怎麼刀子見紅,卻也不乾我的事,隻是我在陣前把諸位接出來,卻就不願看著諸位在我麵前這麼倒下。”劉瑜領了一隊兵來,並沒有訓斥誰,隻是緩緩說了這麼兩句。
那些兵馬,倒是衝著他施了禮,各自去了。
畢竟劉瑜說的是實情,就是他在陣前把他們接回來的啊。
瞎征在陰暗的角落裡,冷冷地看著這一切,也許整個黑山,就僅有他,沒有放棄扳倒劉瑜的努力。因為,連罔萌訛都放棄與劉瑜的敵對了,他和芭裡丁晴兩人都受創,無法視事,現在都全權委托劉瑜視事了。副統軍和監軍使完全沒有異議,劉瑜拯救了一切啊。
但隻有在黑暗裡的瞎征,死死盯著劉瑜,他總覺得,劉瑜是包藏禍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