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瑜微笑著說道,對皇帝施以邪術,不論在哪個國家,隻要皇帝還有那麼丁點權力,不可能不清算的,這不是謀逆是什麼?
“那麼問題來了,你有什麼長處?”
“音律、舞蹈、詩詞?包括床第之上,你告訴我,你有什麼長處?”
劉瑜敲著木魚,沒有等她回答,一樣樣地念了出來:“你容顏秀美,但再美的女人,年月逝去,終也不如二八少女,這點你不能否認吧?”
“你能詩,但在遼國的女性裡,也許你的詩算好,但在整個遼國來看,至少你不怎麼樣,遼國的皇帝要談論詩詞,他為什麼不去找此中高手,而要來找你?你善琵琶,對吧?但你並不是遼國最好的樂師,甚至,如果不是你皇後的身份,你恐怕連接第一流都擠不上來,那麼,他想聽琵琶,為什麼要來找你呢?”
於是她便漸漸有了些怒意,在眉目之間顯露出來:“依你的話,本宮就該自絕於世麼?”
“不,你可以在彆的地方,找到自己的長處,比如床第之間的本領。”
她冷笑道:“按你說的,也終歸比不上,青樓裡那些女人的本事。”
劉瑜一把木魚,大笑道:“你終於明白了。”
“劉子瑾,你好膽,你欺本宮的刀不利麼!”她說刀,真的是從那華麗寬大的袍裡,長刀出鞘,就壓在劉瑜的脖子上。
劉瑜望著她的臉,似乎那刀並不是架在他的頸上:“你不是第一個這麼做的女人。”
暴怒之中的蕭觀音,愣了一下。
“夏國梁太後,也喜歡在我麵前誇耀她的武勇無又。我恨這個時代,為什麼你們不單漂亮,而且還能武勇過人呢?”
她冷笑著說道:“你現在求饒,不嫌太遲麼?”
“我為什麼要求饒?不,你剛剛展示了我想要的東西,你的長處,沒錯,就是你的武勇。”
劉瑜一點也沒有回避她的眼神,他早就知道,蕭觀音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,他早就知道,她的弓刀放在男人之中,也算得上不錯,所以劉瑜真的沒有什麼動蕩:“沒錯,這就是你可以吸引他的。你也許武勇不如遼國的其他將領,兵略不如其他文武,但沒關係,在女人裡,在後宮裡,你能冠絕其他人就可以了。”
刀,從劉瑜的脖邊撤走了,因為她聽出了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