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零五章賞賜若何?(1 / 2)

秘宋 荊洚曉 3848 字 7個月前

不用問是誰,王府之中,用這口吻說話的,除了王安石王相爺無疑問了。

卻是王安石路過,聽著王雱的話,所以乾脆走了過來,他揮手示意劉瑜不用多禮,很簡單直接地說道:“錦繡想要到京兆府修行,老夫已然應允了她。元澤不可如此戲弄子瑾,成何體統?”

王雱連忙起身唱了諾,又向著劉瑜賠了罪,王安石看著點了點頭,向劉瑜略一示意,便自離開了。劉瑜躬身行禮,送了王安石離去,再與王雱重新落座,卻很是為王安石的氣度折服。

他也是要用劉瑜的,但他不屑這樣相挾,甚至覺得王雱用這事半真半假開玩笑,都是不對的,這是劉瑜自己的前程,不應該用這樣的小把戲,來左右劉瑜的選擇,所以才會站出來,讓王雱給劉瑜道歉。

“我兄不必介懷,相爺律已太嚴,以你我的交情,這算不得什麼。”劉瑜開口安慰著王雱。

但王雱也是很驕傲的人,之前半真半假開玩笑被王

安石訓斥,那麼落座之後,他便再也沒有提起他妹妹王檾的事,哪怕劉瑜把話題往這裡引,他也不接茬。隻是跟劉瑜說起新法的必要性。

而對於劉瑜提出,一些新法在施行中出現的問題,王雱倒也很認同,並且他認為,這才是劉瑜要站隊到新黨的原因:“若有子瑾,將此錯漏之處,一一改正,時長日久,何愁新法不行?”

不過劉瑜卻也沒有接這茬,因為王安石方才的話,也給他提了個醒,他的確不應該因為私人感情,去決定自己的政治生命。

很快劉瑜就向王雱告辭了,因為他如在迷茫之中,找到了自己的一縷陽光。

回到那小院子,這是當時混了個特奏名之後,他和仙兒在京師裡買下的小院子,和如今相對,已是天壤之彆,但有一點不變的,那就是他從來沒有認為,自己會永遠停留在這小院子裡。

“我想要什麼?”劉瑜喃喃地自問。

“我煉過鋼鐵,燒過玻璃,不成,不得已,想起範文正公生平,所以弄險拜師。”

劉瑜在仔細的整理著他自己的人生規劃。

“若是能煉得成鋼鐵,造得出火槍,練得數百上千精兵,我會如何?”

想到這裡,他用力甩了甩腦袋:“不,我沒有打破一個舊世界的勇氣,我不是一個敢於打破舊世界的人。跟能不能煉出鋼鐵,造出火槍,並沒有直接的關係。沒有它們,我有了向自己交代的籍口罷了。”

“我要的,不過是不為奴的自由。”他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如此清晰過。

“一個擔負不起時代的肩膀,不到不得已,那就不應該去擔起這個時代。”

這一夜,是劉瑜近一年來,睡得最安穩的一夜,連夢都沒有。

所以當早朝之後,宰執派員相召他去樞密院問話時,劉瑜的精神極為飽滿。

以至於到了樞密院,曾公亮剛好在王安石這邊的公事房議事,看著他由小吏引了入內來,就笑道:“子瑾看來,已是胸有成竹?”

“不敢。”劉瑜客氣地向著曾公亮行了禮。

王安石在看著奏折,揮手示意劉瑜在邊上等著,把手裡奏折遞給了曾公亮,示意他看上麵的記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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