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竟然又不理那楊伯勞了,就又招呼著大家喝酒。
那楊伯勞很尷尬地站在那裡,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。一開始,還以為這州官召見,還能夠賞賜兩杯水酒,套套近乎,然後等到走的時候,順便將自己帶來的禮單送給他。可是看人家的那副樣子,似乎根本就沒有給自己麵子的意思。
走不敢,坐下來又不行,楊伯勞就站在那裡,不停的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,半個時辰之後,終於看見知州大人放下了筷子,一副滿足的樣子。
“咦!”劉安撫一轉眼,似乎發現了楊伯勞,一臉詫異地問道:“你怎麼還在,有什麼事情嗎?”
楊伯勞欲哭無淚,連忙答道:“回大人的話,是您老人家把我給叫來的!”
“哦,對對對,有這件事情!”說罷,劉安撫拍了一下子自己的腦袋,指了指坐在門口的李峰,“這個李家小郎你可認識?”
楊伯勞看了看李峰,覺得有些麵熟,可是他哪裡敢往李家村李大力的兒子那裡猜啊,這可是和堂堂知州大人一桌吃飯喝酒的人,那起碼都得是裡正以上的人物。
李峰對楊伯勞笑了笑,說道:“楊伯勞,你可看仔細了,我是李家村的,我爹叫李大力!你不是還惦記著我家的那幾畝坡地嗎,怎麼一下子就將我忘記了?”
楊伯勞吃了一驚,趕緊大量了一下李峰,果然這小子和李大力有些掛像。
劉安撫接著說道:“楊伯勞,聽說李家給你借了些錢救急,你也樂善好施借了十兩銀子與他家?把借據給我看一看!”
楊伯勞一聽,急忙點頭道:“有這回事,有這回事!”
說著,楊伯勞從袖子裡掏出了兩張借據,遞給了劉安撫,同時擦了擦臉上的汗水。
“借十兩銀子,半個月的時間,要還二十兩銀子!”劉安撫看了一眼借條,點了點頭。
楊伯勞的汗水更甚,連忙解釋道:“劉大人,這都是下人乾的,下人乾的,那天我不知道,我要是知道李家的情況,定然不要一分的利息……”
劉安撫笑了笑,說道:“借債還錢,天經地義,楊員外你沒有什麼錯!隻是呢,這個李家小郎和我有一點緣分,所以呢,這麼辦好不好,李家小郎把本金還了,其餘的十兩銀子的利息由本官給,如何?”
楊伯勞一聽,嚇得當時就跪下了,連忙磕頭道:“劉大人,這如何使得,這如何使得?李家小郎把本金還了就是,那利息我不要了,不要了!”
劉安撫撚著胡子,皺著眉頭說道:“這可不好,我雖是一州官長,也不能做那以官欺人的事情!”
楊伯勞連忙告饒,立馬將那借據遞給了李峰,說連那十兩銀子也算了。
“這可不行,這十兩銀子還是必須得還的!你楊大善人雖然總做善事,但是我們也不能讓你虧了啊!”劉安撫說著,給李峰遞了一個眼色。
李峰知趣,便掏出了一錠十兩的銀子,遞給楊伯勞道:“楊白勞,這錢就算是兩清了,從此後,你我就兩不相欠了!”
楊伯勞連忙點頭,手下了銀子,又轉臉向劉安撫。
劉安撫一揮手,對楊伯勞道:“你走吧!”
楊伯勞一看人家攆他走,便拱手道:“劉大人,您到這裡來公乾,一路辛苦,小人給您準備了些許山野特產……”
劉安撫一揮手,說道:“送客!”
楊伯勞還沒有說完,就被人拉走了。李峰連忙站起身來,對劉安撫拱手行禮,感激地說道:“劉大人,多謝您幫我!”
劉安撫哈哈一笑道:“舉手之勞而已,何足掛齒!我也是看不慣這個楊伯勞,竟然如此貪婪,十兩銀子,半個月的時間竟然就要十兩銀子的利息,可見此人定然橫行鄉裡,胡作非為!我這也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!”
裡正一聽,連忙道:“大人,這個……此人和那馮家乃是姻親,不宜結怨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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