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五天,李大力的腿已經好了許多了,已經可以起身走路,乾些輕微的活路了。讀蕶蕶尐說網李峰利用這幾天的時間,做好了一個轉桌,這是給悅來客棧的牛掌櫃準備的。
這天晚上,李家正在要去吃飯,李峰放下了筷子,對李大力和劉氏說道:“爹,娘,我明天去涿縣!”
“涿縣?”李大力和劉氏對視了一眼,滿臉驚訝。涿縣離這裡一百來裡地,那可是他們從來都沒有去過的地方。
李峰點了點頭,解釋道:“我那天到張坊,救了那涿縣沈家的沈公子,他為了感謝我,說是讓我到涿縣去找他,說是會給我找個掙錢多的活路!”
劉氏一聽那個沈公子,臉上頓時一喜,對李大力說道:“孩他爹,我曾聽說過那涿州沈家很有錢,家裡堆著金山銀山,我們林兒要是得到沈家的幫助,一定會有出息的!”
李大力卻是皺了皺眉頭,有些焦慮的對劉氏訓斥道:“你一個婦道人家,懂得什麼?林兒對那沈家是有過恩,不過人家也就那麼一說,多半就是客氣客氣,你倒還當真了啊!”
李峰嘻嘻笑了笑,對李大力和劉氏安慰道:“你們二老就放心吧,我和那沈嘉關係……非比尋常,她定然是會幫助我的!”
想了想,李峰又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:“聽說那沈家還有一個年方二八,長相國色天香的女兒,你們就等著我出息了,娶回來給你當兒媳婦,伺候你們二老吧!”
劉氏一聽李峰這句話,嚇得臉色都變了,虎著臉對他說道:“林兒,你可不要亂想,這話要是讓那沈家的人知道了,非得將你攆走不可!”
“娘你怎麼對我這麼不相信啊,這人總的又誌氣吧,我給你娶個大小姐當兒媳婦又怎麼不行了?”李峰笑著調侃道,“如果娘實在是不願意孩兒娶千金大小姐,那我就去娶那牛犢寨洪霸天的女兒如何?”
劉氏一聽這話,頓時駭的魂飛魄散,伸手就捂住了李峰的嘴巴,小心地看了看門口,這才說道:“林兒,你以後說話可得要把門兒,不是什麼話都能夠亂說的。這要是讓朝廷知道了,你就沒命了!”
第二天一早,李峰早早的就起床了,收拾好了一包換洗的衣物,帶上了一兩碎銀子,背著給牛掌櫃做好轉桌就出發了。本來李峰還覺得自己賺了四十兩銀子挺多,沒想到家裡乃是一個欠債大戶。東家幾錢銀子,西家幾百文錢,還完這些賬目,竟然隻剩下三四兩銀子了。這些銀子,他又不可能都帶走,還得給老兩口留些買油鹽醬醋的錢。
李峰將桌子二兩賣給了牛掌櫃,又到巡檢司衙門開了路引,花了三百文錢雇了一輛馬車,前往涿縣。
李峰後世曾經去過涿縣,記得涿縣到這張坊鎮不過是三十公裡左右,隻是不知道這古代什麼算法,一說起來就是一百裡地。李峰估計要麼這古代的一裡地要比現代短,要麼就是那個時代沒有什麼測量工具,靠人估計不準確。
馬車一路小跑,到了傍晚時分終於感到了涿縣城北。涿縣,乃是涿州的州治所在地,所以後世時,稱為涿州。
“這就是涿州城嗎?”李峰從車上跳下來,呆呆地看著眼前這條長長的石拱橋。後世的時候,李峰曾經從這個橋邊上路過,但是沒有在意,隻覺得是一座很普通的石拱橋罷了。可是現在呈現在他麵前的,除了那橫跨橋上的九孔石拱橋之外,兩邊還有長長的引橋。目測了一下,連兩邊的引橋在內,恐怕要超過半公裡長,如此規模宏大的石橋,李峰還從來沒有見過。
在石橋的另一邊,可以看到高大的城牆,如同一尊巨獸匍匐在拒馬河的南岸。
那個車夫看到李峰的表情,隻道他是個山野小子,從來沒有見過世麵,便對著橋邊的一塊石碑道:“小子,這橋長一裡半地,在這京畿附近,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氣派的橋呢!”
李峰看了看石碑上,果然寫著“巨馬河橋”四個大字,心中不由的疑惑,原來自己總是按照後世的叫法,叫做“拒馬河”,卻不知道這原來叫做巨馬河。
李峰重新上了車,馬車晃晃悠悠地從橋上走過。橋上車水馬龍,傳來陣陣騾馬脖鈴的叮當之聲。抬眼望去,拒馬河水從橋下緩緩流淌東去,西邊火紅的晚霞映在河水之上,如同河水都在燃燒沸騰。
可惜了沒有相機,要不然的話,倒是能夠拍到一副絕美的照片。
過了橋,便到了涿縣的北城門,這時候,李峰才發現這城牆足有四五丈高,也就是十多米高。尤其是城門處的城樓,怕不得有十餘丈高,比起後世時候的高樓,一點也不遜色。
北城門叫通濟門,不過卻不是直接對著北邊開的。先進了一個甕城,然後又進了一個大一點的甕城,這才到了北門的大門口。李峰不由得暗歎,這種城門的結構,簡直是給城門樓子上了三重保險,想要從城門處攻城,簡直是難於上青天。這不禁讓他想到後世看到的那些粗製濫造的古裝戰爭片裡麵的場景,簡直是侮辱古人的智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