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府衙裡出來,李峰急急忙忙的往回趕去,走著走著,忽然在街道邊上看到了“天香賭坊”的招牌,心中一動,想起自己身上還帶著昨天晚上的那二十兩銀子的賭票,按照一賠一百的賠率算,自己可是贏了二千兩銀子的。
心裡想著,李峰便邁步走進了賭坊。
賭坊內,零零散散地坐著幾桌客人,兩三桌在投骰子,還有兩桌是在玩牌九。看樣子,生意不是很旺盛的樣子。
李峰走到了桌邊,看了幾圈,沒有下注,而是轉臉對賭坊的夥計道:“我要見你們的掌櫃!”
“我們李掌櫃病倒了,不知道你找他何事?”夥計答應道。
李峰掏出了昨天晚上的賭票,在夥計的麵前晃了晃,說道:“我是來兌換銀子的!”
夥計看了看李峰手裡的賭票,頓時臉色變得有些蒼白,說道:“你等一等,我去去就來!”
不多時候,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,在夥計的攙扶下,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,儼然大病模樣。
看了看李峰手中的賭票,又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,中年漢子長歎了一聲,問道:“敢問您可是李峰李小哥?”
李峰不由得一驚,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有名了,怎麼是個人都認出自己來了。
“是我,又如何?看你的臉色,難道掌櫃的想要賴賬嗎?”李峰想來,估計和後世時候一樣,能夠開賭坊的,都是些在黑道上混過的人,賴賬的可能性,極大。
那掌櫃長歎了一聲,十分尷尬地說道:“李小哥說對了一半,我們天香賭坊能夠在這涿縣立足,靠的就是這信義二字,所以絕對不會賴賬!不過……不過我們現在的確是有難處,拿不出銀子來!”
李峰本來是準備,如果看著這賭坊的老板凶神惡煞,那就拔腿就跑。可是一看這掌櫃竟然是這樣的一副熊樣,於是便來了底氣,馬上提高了聲音問道:“掌櫃的,你們這天香賭坊恐怕是涿縣第一大賭坊了,怎麼會連兩千兩銀子都拿不出來?”
李掌櫃苦著臉,一副死了爹媽的表情:“不瞞李小哥,昨天本來我們收了五六千兩的賭金,本以為是穩賺不賠,誰知道有您壓了二十兩銀子自己贏,隨後還有一個人在你的身上押了一百兩銀子……這一次,我們天香賭坊可是連褲子都賠光了啊!”
“什麼?還有人在我身上壓了一百兩銀子?”李峰不由得驚奇的叫了起來,是誰這麼有知人之明,竟然能夠算到自己會贏,難道會是自己的知己?不過隨即李峰就有些惱怒起來:“掌櫃的,你們怎麼混的黑社會,那一萬兩銀子,就眼睜睜地讓他給提走了?”
李掌櫃搖了搖頭,對李峰說道:“李小哥,我們開賭坊的,這信譽是最重要的,所謂認賭服輸,如果我這個掌櫃都做不到,以後還有那個顧客敢來我們天香賭坊?哎,也怪我確實是對你……對你的實力太低估了,沒有想到還真的有人敢在你的身上下注!今天早上,他已經來將賭票兌現了,我們賭坊可是砸鍋賣鐵,才將這賭票兌現啊!”
“那我這銀子怎麼辦?”李峰問道。
李掌櫃倒也光棍,說道:“這個嘛,現銀是拿不出來了,不過我在鼓樓東邊有一處三進的宅子,也值個四千兩銀子,李小哥如果願意的話,我願意折價三千五百兩銀子賣給你。你隻需要付給我一千五百兩銀子,就成!”
李峰心頭一動,自己現在的西院太小了,這眼看要成親了,的確是需要一個好一點的宅院。於是便說道:“好吧,明天你到奇趣閣來,我們去看看宅子,如果行的話,我就買了!”
李峰走後,那個夥計對李掌櫃道:“李掌櫃,您真要將那院子賣掉啊?”
李掌櫃笑道:“嘿嘿,你這就不懂了吧,我那院子是去年何老二賭輸了二千兩銀子,用來抵債的,我早就想要出手了,隻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買主。昨天想要賣給那個家夥,他死活不要。今天這個李峰,我就給他算好了,聽說奇趣閣是他的,那麼他就不缺錢。他不缺錢,我又沒錢,他想要兌換賭票,那就非得買我這宅院不可!”
那個夥計一聽,滿臉的佩服,對李掌櫃連連豎大拇指,說道:“李掌櫃,您真是高,天底下在沒有比您更聰明的人了!”
李掌櫃一聽,一腳就踢在了那個夥計的大腿上,罵道:“滾,老子聰明個屁!娘的,我的一萬二千兩銀子啊,老子昨天怎麼就那麼傻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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