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哪裡還能夠騰出多少銀子?”李峰問道。
“兩萬兩,不能再多了,我們已經拿不出現銀了!”沈佳緊張地說道。
李峰背著手轉了幾圈,說道:“都拿出來,押上!”
“這麼多,要是輸了怎麼辦?”沈佳緊張的聲音都變了,這麼多的銀子,竟然拿去下賭注,這可是她從來都沒有乾過,也沒有想過的事情。
李峰拍了拍沈佳的肩膀,摟著她說道:“就算是不下注,如果輸了,沈家的這些家產也保不住了。下了注,也不過多二三萬兩銀子而已。要是贏了的話,我們就能夠賺上一大筆,從馮家的身上狠狠地咬下來一塊肉來!”
沈佳聽李峰這麼一說,點了點頭道:“李郎你說的對,沈家現在所有的家產都已經賭進去了,還在乎這兩萬兩銀子嗎?不過,你說那馮家會上鉤嗎?”
李峰哈哈笑了笑,說道:“一定會的,那馮雪晴心高氣傲,否則的話,她就不會一下子就押上一萬兩銀子了,她這是在和我賭氣!”
說完,李峰看看左右無人,猛地發動偷襲,在沈佳的粉頰上親了一口。
“討厭,我們還沒有定親呢!”沈佳一下子鬨了一個大紅臉,揮動小拳頭就敲打起來。
李峰一邊躲一邊說道:“要不是攤上這個事情,昨天我就叫王媒婆來提親了。嘿嘿,娘子,要不我們今晚上就將生米煮成熟飯,省的那些個狼啊狗啊的惦記你這個香餑餑了!”
沈佳一聽李峰說的如此羞人,嚇得她不敢在這裡呆了,捂著耳朵就跑了出去。
不多一會兒,天香賭坊裡的賭客們再次看到了一個爆炸性新聞,賭坊大廳牆上,那個神秘客人開的賭盤的牌子上,數字又變了。賭沈家贏的盤子上,被加到了四萬兩銀子,而另外一方的數據,還停留在一萬兩上。
馮家,天香賭坊的賭盤一變,馬上就有人回來稟報。
馮奇得到了這個消息,氣衝衝地說道:“這個李峰,看來是急紅了眼,他這是要做什麼?反正我們贏定了,要不我們押上十萬兩,看他們能不能拿出這麼多銀子來?”
馮雪晴卻是搖了搖頭說道:“不成,就壓上四萬兩銀子吧,這已經是我能夠動用的最大極限了。”
馮奇有些不甘心,但是妹妹如此說了,也就罷了。想了想,忽然又問道:“妹子,你真的這麼有信心?要是沈家真的從彆的地方找到人了,怎麼辦?”
馮雪晴冷笑了一聲說道:“哼,天有不測風雲,人有旦夕禍福,沈家的那些個工坊堆滿了木材,天乾物燥,誰能夠保證不走水呢?”
馮奇聽到這裡,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,哆嗦了一下子說道:“妹子……這個,恐怕有傷天和,那一帶民居眾多。孔子曰……”
馮雪晴極不耐煩地一揮手,打斷了馮奇的話語,吼道:“少給我將什麼仁義道德!你難道忘記了,當年爹爹被抓進大牢的時候,仁義在那裡?那些官員老爺們一個個想要瓜分我們馮家的家產的時候,道德在那裡?如今我們馮家又翻身了,是,大哥做的有些不光彩,可是那又怎樣,那些口口聲聲仁義道德的君子們,就許他們看不起我們馮家嗎?”
說到了這裡,馮雪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看著馮奇道:“還有你這個當哥哥的,你在涿縣的這些學子中,誰有你的學問好?可是那沈家卻連正眼看都不看你一眼,就憑這個,他們就該死!還有那些個以前像癩皮狗一樣天天纏著本姑娘的所謂才子們,現在在哪裡?難道我馮雪晴的身上沾了狗屎了嗎?怎麼一個個都不見了?”
馮奇看著歇斯底裡的妹子,一陣無語。自從大哥馮銓投靠了魏忠賢之後,那些個天天來巴結的“才子”們,一下子就消失了。就連馮奇在涿縣,也沒有幾個朋友了。
半個時辰後,天香賭坊的李掌櫃站在了李峰的麵前,將賭盤的情況向他做了說明。馮家也加上了賭注,因為開的是一對一的對賭盤,現在的賭注已經是四萬兩對四萬兩了。
李峰看著李掌櫃,笑道:“李掌櫃,我可是隻下了三萬兩的賭注,還有一萬兩,是您的私貨吧!”
李掌櫃嘿嘿笑了笑,說了實話:“嗨,我說咱倆誰跟誰呀,一筆寫不出兩個‘李’字來,五百年前咱們還是一家人呢。實話跟你說吧,那一萬兩可是我砸鍋賣鐵湊起來,想跟著你發點小財的。”
“哈哈哈,李掌櫃,你呀你,到時候賠了錢,可彆怪我啊!”李峰哈哈笑道,他站在自己這邊,給馮家點壓力,那是再好不過了。
李掌櫃嗬嗬笑著,答道:“嘿嘿,你這小子的心眼,我可是領教過了。在你這裡跌倒的,我就在這裡爬起來!你都能放手一搏,我也來個富貴險中求!”
李峰笑了笑,說道:“那好吧,封盤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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