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夫人歎了一口氣道:“哎,經過了這件事情,我也看開了許多。既然你已經無法參加科舉考試了,那回去後,你們還是早日完婚吧!”
“嶽母大人英明!”李峰頓時心中狂喜,站起身來,恨不能給他的好丈母娘一個熊抱,但是考慮到這樣不妥,連忙改變了主攻方向,轉身將坐在自己身邊的沈佳一把抱在懷裡,重重地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。
沈佳本來聽到母親提起自己的婚事,就已經羞得滿臉通紅,如今更是被這孟浪的家夥當著母親的麵輕薄,一時間手腳無措,語無倫次地說道:“李郎……不能這樣,娘看見了不好!”
李峰反應過來,便一臉壞笑地低聲在她耳邊說道:“那一會兒咱倆找一個娘看不見地方親熱親熱。”
沈佳見李峰如此厚臉皮,頓時又羞又惱,拚命地揮起一對粉拳,咚咚地敲在他的胸脯上。
“咳!”沈夫人咳了兩聲,總算是製止了小兩口打情罵俏,轉移話題說道:“李峰,我們先來議議沈記這幾天的發展!”
丈母娘發了話,李峰連忙放開沈佳,正襟危坐。
沈夫人說起了沈記這段時間的建設情況。雖然李峰之前也給他們做出了規劃,但是許多問題還是伴隨而來。比如木器坊擴大後的管理問題,比如玻璃作坊生產質量問題等等。
李峰聽了沈夫人提出的問題,一一作了解答,並且給出了比較詳細的解決方案。
說完了這些事情,李峰忽然想起一件事情,皺著眉頭問道:“涿縣的馮家最近有什麼動靜?”
“馮家最近沒有出什麼大的動靜,隻是四處招人,正在籌建玻璃作坊。不過就近的瓷器工匠都已經被我們招的差不多了,所以他們隻好去正定那邊招收工匠。現在我們沈記的作坊已經開始生產了,馮記的作坊,似乎還沒有批量生產。”沈夫人回答道。
“即使如此,也不可掉以輕心,馮家的人,心狠手辣,又不要臉,這次我入獄,就是馮家在背後搗鬼。”李峰一提起這個馮家,就是一肚子的氣,“所以不論如何,沈記要小心,防止被馮家鑽了空子!”
沈夫人對這次的危機也是記憶猶新,自然是連連點頭。三人又就後麵的發展討論了一番,沈夫人這才說自己累了。這隻是借口,目的還是為了給李峰和沈佳創造單獨在一起的機會,當然,還有一個原因,就是沈夫人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自己的房間,照鏡子去了。
這天晚上,還有許多人沒有閒著。
工部屯田清吏司韓清,趁夜走訪了他的江西同鄉,順天府通判喬宏霖,至於二人夜談的內容,就隻有天知地知了。
在西苑中的太液池邊,大明王朝的最高統治者,大明皇帝朱由校帶著兩個太監,劃著小船剛剛靠岸,就馬上有小太監遞過來汗巾,伺候他擦了汗,洗了臉。
“真沒有意思!”朱由校伸了一個懶腰,他對這種沉悶的日子已經有些厭倦了,“今天有什麼好玩的消息嗎?”
“啟稟皇上,大事情倒是沒有,不過奴婢聽說了一個消息!”站在旁邊的王體乾恭恭敬敬地答道。
王體乾是魏忠賢的忠實走狗,每每魏忠賢不在的時候,便要將自己的心腹乾將留一個在皇帝身邊。說的好聽是伺候皇上,說的不好聽,就是監視皇帝了。
“什麼消息?好玩嗎?”朱由校一聽此話,頓時來了精神,連忙追問道。
王體乾便說道:“今天,正陽門外大街上,有一家店鋪開業。那家店鋪擺出了幾副鏡子,據說是用仙法煉出來的,每一副都要價五千兩銀子!”
“五千兩?”朱由校不由得大吃一驚,連忙又問道:“什麼鏡子,竟然要五千兩?”
王體乾道:“皇上,奴婢已經叫人去打聽過了,據說這鏡子乃是用玻璃煉製,比現在市麵上最好的銅鏡,都要清晰百倍千倍。那掌櫃說了,這鏡子乃是他們東家采集了幾百種仙靈藥材,經過了一百零八道工序才煉製而成的!”
朱由校此人,最是喜歡製作機關器物,一聽此言,頓時心往神馳,歎道:“此間店子的東家,定然是仙家下凡吧,朕定要前去討教一番!”
王體乾麵露苦笑,對朱由校道:“皇上,奴婢已經命人偷偷地打聽過了。這家店鋪的名字叫奇趣閣,掌櫃叫王寶。這店鋪的名字和前段時間涿縣的那家奇趣閣是一個名字,這掌櫃王寶也是涿縣奇趣閣的那個王寶!”
朱由校皺了皺眉頭,顯然是沒有明白什麼意思,問道:“王愛卿此話何意?”
王體乾連忙解釋道:“皇上,涿縣的那家奇趣閣,背後東家就是李峰——就是前幾天幫皇上做水輪鋸的李峰!”
朱由校一聽此言,頓時大為驚訝,隨即大笑道:“哈哈哈,原來是他!是了是了,他會做玻璃,那麼會做玻璃鏡子,也就不足為奇!這個李峰,還真是會不少東西!”
朱由校背著手,在岸上轉了幾圈,忽然咧嘴笑道:“王愛卿,明天朕去哪個什麼奇趣閣,看看那李峰搞得什麼鬼,竟然一麵鏡子要五千兩銀子,嘿嘿,朕要學一學,回頭給奉聖夫人做一麵仙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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