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峰要是聽了楊漣此話,估計當時就能夠噴出一口老血。你楊漣麵對閹黨,敢說“死即死而”,我李峰可做不到啊。
眼看內部要爭吵起來,葉向高連忙咳了一聲,說道:“李峰的事情,回頭再議,還是先說說這喬霖的事情如何?”
與此同時,在京城西邊,緊挨著西苑不遠處的一座宅院中,魏忠賢正一邊喝著茶水,一邊聽顧秉謙講訴喬霖的那個案子。
“廠公,據我所知,那喬霖和那東林黨人葉向高、乃是同鄉,素有往來,若是能夠通過他,將那葉向高和一乾東林黨人牽連進來,定然能夠大大打擊他們的氣焰!”顧秉謙說著,滿臉的得色。對東林黨人,他是深惡痛絕,自己當年被他們壓製的夠嗆,一朝翻身之後,他是絕對不會任何打擊他們的機會的。
“正是!前一次,本來可以從汪文言身上下手的,奈何那劉僑是個牆頭草,不肯出力,最後還讓那汪文言逃脫了。”坐在顧秉謙下手的馮銓說道。馮銓原來投靠魏忠賢之後,不過是個普通的編修,算不得核心人物。不過自從他給魏忠賢出主意,廷杖打死工部郎中萬燝,逼走了內閣首輔葉向高之後,已經一躍進入了魏忠賢的核心智囊圈。
魏忠賢摸了摸那沒有胡子的下巴,微微點頭,冷笑一聲,轉頭對錦衣衛指揮僉事許顯純道:“這件事要抓緊,務必讓那喬霖開口!”
許顯純連連點頭,滿臉的橫肉露出了猙獰的笑容。
魏忠賢又想了片刻,轉臉對馮銓道:“那個李峰,你們馮家不要動他了,老夫留著他有用!”
馮銓呆了一下,連忙答應道:“廠公放心,回頭我囑咐他們一聲!”
至於李峰,則是守在奇趣閣裡。下午的時候,宮裡的小太監已經來傳過話來了,叫他明天早上去西苑陪皇帝,並且帶上十套鏡子。
傍晚的時候,聽到消息的沈佳也趕了過來,詢問李峰是怎麼回事。李峰也不好說明,隻說是那喬霖,想要給自己搗亂,剛好被一個貴公子給收拾了。
沈佳聽了李峰的話,娥眉緊鎖,擔心地說道:“李郎,你這風頭太甚,京城裡又太複雜了,恐怕還會有不少人要對你不利啊!”
李峰拉著沈佳的玉手,輕輕地撫摸著,歎了口氣道:“佳兒你說的對!我李峰不過是要悶聲發大財,悄悄的賺點錢,可是那些人卻不讓我低調,非要打我的注意!”
沈佳點了點頭說道:“正是,因為我們沒有實力,沒有靠山,所以一旦有了些令他們眼紅的東西,那些人便會如狼似虎般前來搶奪!這些年,我們沈家為了維持住生意,對爹爹的那些生前友好,不遺餘力的打點結交,這才勉強能夠自保。”
李峰將沈佳輕輕地拉過來,擁在懷裡,看著她那精致美麗的麵龐,陷入了沉思之中。是啊,自己不過是一個山野小子,雖然現在擁有了許多賺錢的手段,掙到了很多的銀子,還即將娶回這個漂亮的女子做妻子,可是這應了那句話,“匹夫無罪,懷璧其罪”。在許多有權勢的人看來,這些都不是自己應該得到的,有無數人在暗中盯著自己,想要一口將自己撕碎,將這些寶貝全都搶去。
怎麼辦?要想讓自己將這些東西全都讓出去,保住性命?那是不可能的。通過這一段時間的經曆,尤其是這次喬霖的事情,李峰明白了自己是身處在怎樣一個險惡的環境之中。原來他還想著,等到過一段時間,皇帝將自己忘記了的話,自己就悄悄地辭了官,回去賺自己的小錢,摟著沈佳過自己的小日子。可是現在他明白了,那不過是癡心妄想。在這個世界上,如果你沒有保護自己的實力,就沒有生存的權利。除非他願意回到李家村去,過那種窮困潦倒的日子。不過就算是那樣,不還有楊伯勞苦苦相逼嗎?
既然如此,那我一定要變得更強,好保衛自己的財產,自己的家人,自己的愛人。李峰想到這裡,將目光往皇城方向看去,那裡會有自己的一個助力。
沈佳靠在李峰的胸前,感受著他的心跳。忽然她感覺到李峰心跳驟然加速,連忙抬起頭來,卻看到李峰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。
“李郎,你怎麼了?”沈佳輕聲地問道,嗬出的如蘭香氣,噴在李峰的臉上。
李峰低頭看著沈佳那關切的模樣,看著她那明亮的雙眸,不由得心中一蕩,猛然將她緊緊抱住,低頭照著那紅紅的朱唇便吻了下去。
“嗚嗚!”沈佳被李峰驟然偷襲得手,嚇得花容失色。雖說二人已經定下了親事,但是畢竟還沒還有成親。再說了,如此親密之事,若是讓自己那婢女撞見,還不得羞死人啊。
不過任憑沈佳掙紮,李峰還是很快撬開了她的玉齒,很快她便放鬆了下來,隻是任由李峰的舌頭肆意妄為。隻是他的一雙手慢慢從沈佳的背後慢慢遊走到胸前的時候,沈佳卻是猛然將他推開,掙紮著逃開,然後遠遠地站在門口。
“李郎,我們還沒有成親,這樣不可以!”沈佳的頭低到胸脯上,滿臉通紅,說話的聲音弱不可聞。
說罷,沈佳低著頭急匆匆地就走出去了,拉著玉兒非要馬上返回沈記的商行。坐上了馬車,回頭看了看站在門口得意洋洋送她的李峰,她趕忙催促車夫快走,似乎生怕自己走的慢了,被那隻大灰狼給吃掉一半。
不過,被大灰狼吃的感覺……沈佳回想著那全身酥軟的感覺,不由得有些陶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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