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峰點了點頭,一臉疲憊地說道:“做完了,想不到做這些東西這麼累人呀!”
看著李峰如此疲憊的樣子,朱由校這才想起來叫人賜座。李峰也不客氣,一屁股坐下了,抓起小太監送來的茶水,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。
“李愛卿,你做的那些東西怎麼樣?能贏他們嗎?”朱由校雖然滿臉的興奮,可是卻又搓著手,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的緊張。
李峰點了點頭說道:“時間緊了些,但是我覺得贏的把握在八成!”
“那還有哪兩成沒有把握?”朱由校連忙問道。
李峰輕輕的咳了一聲,低聲說道:“就是皇上親手做的沙發,微臣沒有絕對的把握!”
朱由校聽了,臉色有些難堪。當初聽說了這個比試之後,他將沙發又改良了一番,非得要參加鬥寶大賽。李峰也不好不讓他參加,可是誰知道那些人會拿出什麼稀罕的東西來,因此,他覺得把握不大。
一看朱由校深受打擊的樣子,李峰又於心不忍,便安慰道:“皇上不必如此,微臣不是說您的東西不好,而是怕那些人的眼珠子被烏鴉啄了,不識貨!”
朱由校哼了一聲,輕聲道:“他們敢!”然後又笑眯眯的對李峰道:“李愛卿,那個你現在做出來的東西,能不能讓朕先睹為快?”
李峰連連搖頭,這東西怎麼能夠先讓他看呢?在這皇帝的身邊,誰知道有多少各方的探子,若是泄了密,自己豈不是要功虧一簣,自己還指望靠這次大賽賺一筆錢呢?可是又不能直接拒絕,隻是說道:“皇上,微臣雖然已經生產出來了,但是那些東西微臣卻需要精心準備一番,才能夠演示,否則的話,容易失敗!”
朱由校聞言,略微有些失望,不過隨即振奮起來,道:“反正還有幾天了,朕等得及!”
時間一天一天逼近月底,關於奇趣閣和天下工坊打擂的消息,不僅是北京城人儘皆知,就連許多南京杭州山東一帶的商家,也聞言而動,也推舉了幾個商家,前來挑戰奇趣閣。更有京城的幾家賭坊,都已經開出了鬥寶大賽的賭盤,到十一月初一之前,隨時可以投注。到目前為止,奇趣閣的賠率大多是在一賠三左右,也就是說,多半都對李峰不大看好。
對於這樣的行為,李峰十分歡迎,交給丁順一萬兩銀子,叫他到京城信譽最好的賭坊去下了注,當然是買自己贏。
十月二十五日開始,西直門外三裡的大慧寺門外廣場,已經開始熱鬨氣來。不過這熱鬨並不是由於香客眾多,而是來了一乾工匠,開始施工,因為這裡即將變成奇趣閣和天下商行的鬥寶大賽的賽場。
這些工匠都是禦用監的木匠,他們拉來的都是裁切好的板材,先是在廣場的北麵,搭起了彩樓,中間是一座半人高的台子。在台子的兩邊,是呈八字形排開的包房,全部用隔板隔開,顯然是給前來的貴賓們準備的。
因為都是預製好了材料,所以施工的進度很快,到了十月二十九的時候,氣勢恢宏的比試場地便搭建完成了。
王應朝看著那些包間,樂的有牙無眼,拍著李峰的肩膀道:“李老弟,你真有法子啊!原來錢竟然可以這麼賺!”
原來,李峰勸他包下了這次鬥寶大會的主辦權,雖說剛開始搭建這個賽場要花費三千兩銀子,但是收入卻也是杠杠的。這邊賽場還沒有搭建完,那些包間就已經完全預定出去了。
從最靠近台子的包間開始,到最遠的包間,位置不一樣,價錢也不一樣。最好的位置,是緊挨著中間台子的包間,每間一千兩銀子,最便宜的包間,也得二百兩銀子。
然後在台子底下,二十米見方的地盤上,到時候會擺放幾十張桌子,根據距離台子的不同,也會以每個位置十兩到五十兩銀子不等。至於在靠後的位置,就隻會擺放一些椅子,又根據位置遠近,也是要收銀子的。隻有遠遠的警戒線後麵,那裡才是普通老百姓看熱鬨的地方。不過真要在那麼遠的地方,恐怕是什麼也看不著了。
李峰當然知道,那些有錢又有地位的人,是絕對要而且是必須花銀子去高價訂購這些位置的,因為——若非如此,他們丟不起這個人。
現在雖然比賽還有兩天,可是那些包間已經全部訂出去了,貴賓桌也訂出去大半。王應朝一想到現在已經有將近一萬兩銀子入賬,便恨不得將李峰當成親兄弟。
終於,十一月初一到了,碧空如洗,萬裡無雲,當真是個好天氣。從一大早開始,從西直門便湧出無數的人流,有窮有富,有男有女,慢慢便彙聚到了大慧寺前麵的廣場。
“鬥寶大會”開始了!
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