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奇此言一出,頓時一片嘩然。這個年代,讀書人寒窗苦讀,沒有人是為了研究學問的,都是為了做官。一聽到李峰連個讀書人都不是,還能夠年紀輕輕的便做了七品官,無不情勢洶洶,對李峰怒目而視。
李峰當然知道這幫小王八羔子們心裡想的什麼,也知道馮奇是想趁機打擊自己,想看自己的笑話。
不過,李峰卻是不能上馮奇的當,如沐春風的笑了笑,對馮奇拱手道:“原來是馮公子,好久不見了。想當初李某人和馮公子一起參加招親比試,李某僥幸勝過馮公子,卻沒有想到你就此墮落,流連於青樓妓館,不好不好!”
馮奇一聽李峰哪壺不開揭開了哪壺,心中大怒,但是怒色一閃即逝,冷笑了一聲,對李峰道:“那都是過去之事了!聽說李大人此番被差遣到遼東,馮某人祝你還能有前番的好運,能夠保住性命回來。若是一個不小心,被那建奴砍了腦袋,貴夫人年紀輕輕的就守了寡,豈非是人家慘劇!”
李峰滿臉堆笑對馮奇道:“感謝馮公子的關心,你放心,這個世界上想殺我的人不少,比如說馮公子和聞香教。不過能夠殺我的人,還沒有出生呢。”
聽到李峰將自己和聞香教放到了一起,馮奇立馬臉色都變綠了。涿縣的那場大案,是鬨得沸沸揚揚,朝野震動,如果和聞香教扯上了關係,莫要說前途,恐怕連性命都難保。果然,周圍的那幾個書生公子哥一聽李峰如此一說,都不由得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,好離馮奇遠一點。
“你!”馮奇恨的咬牙切齒,指著李峰道:“李峰你莫要血口噴人,雖然我馮奇看你不順眼,但是還不至於和邪教勾結。我馮家隻需動動嘴皮,你就小命難保!哼,莫要以為你現在是一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,就能夠得意忘形了。等到今年馮某人參加科舉考試,金榜題名之後,我再接著和你鬥!”
“哦,那好,馮奇,李某人也就等著你出招,看我們誰弄死誰!”李峰哈哈大笑一聲,便轉身離去。
和王應朝分開之後,李峰便陰沉著臉回到家裡。想不到這個馮家和自己一直就是冤家路窄,從自己穿越到了這個時代開始,就一直有馮家的影子存在。最早是那個楊伯勞,是馮家的親戚,再後來是這個馮奇,想和自己爭搶沈佳。還有那個馮雪晴,像個瘋婆子一般,對自己和自己的那些技術都有一股瘋狂的占有欲。
原先自己覺得讓馮家輸了幾萬兩銀子,算是懲戒了一番,給他們一個教訓也就罷了,沒想到他們卻起了殺心。先是將自己弄到了錦衣衛的大牢裡,想要將自己弄死,沒想到自己鹹魚翻身,反而因禍得福。現在這個馮銓又跳了出來,給魏忠賢出了這麼一個狠毒的計策,將自己弄到遼東去,到了那邊之後,明顯的是要借刀殺人的節奏。
哼,馮家,老子記住了,我與你們不死不休。
回到了家中,李峰馬上就叫了丁順過來,問起了科舉考試的時間,程序。
丁順問道:“師父怎麼關心起這件事情來了,難不成您老人家也想去參加考試不成?”
李峰連連搖頭說道:“不是我要去考,而是我的一個仇人要去考試了!”
丁順明白過來,既然是仇人要去考,自然是想讓他考不上了。連忙說道:“師父想怎麼做?要不我找人悄悄的去將他做了?”說罷,丁順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。
李峰搖了搖頭,若是那樣的話,動靜太大,到時候若是查起來,恐怕會出大麻煩。便問道:“不必如此,隻是你能不能找個沒有什麼瓜葛,身手好,能夠飛簷走壁身體輕巧之人?”丁順點了點頭,說道:“這樣的人弟子剛好認識一個。那人名叫侯三,原是一個梁上君子,專做這些雞鳴狗盜之事。因為一起案子牽連,被我拿下,捉了把柄,隻是此子家有老母在堂,苦苦哀求。我見他案子並不重,有事母至孝,便放了他。他很感謝我,後來我也數次找他做過事,是個可靠之人!”“好,既然如此,等到科舉考試的時候,你便找那侯三,幫我一個忙!”說罷,李峰便對丁順如此如此吩咐了一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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