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他們剛剛經過的地方,道路兩邊樹林裡悄悄的出來幾個身著土黃衣服的明人,分彆站在幾棵樹下拽了拽,兩根細細的鋼絲便從塵土中升起,被繃直了之後,係在了道路兩邊的大樹上。這兩根鋼絲都與道路呈現四五十度的夾角,因為十分纖細,若是不仔細察看,很不容易擦覺。這鋼絲的高度,剛好就在騎手的脖頸位置,若是不小心高速撞死,絕對是一場悲劇。李峰讓前哨將這東西繃起來,就是防止萬一這邊有建奴的韃子逃脫了,這邊還有手段等著他。
劉娃子返身跑著,腳踩在留好的記號上,飛快的跑過了那幾丈“坑爹”地段,一邊跑,還一邊撩人的尖著嗓子尖叫著。
這幾聲尖叫點燃了建奴騎兵的熊熊欲火,尖叫著撲了上去,隻不過,他們沒有一個人拔出他們的武器。或許現在,他們心中認為,最好的武器,就是他們褲襠中的那杆肉槍。
三十丈,二十丈,十丈,已經可以看見那女子的脖子了。跑在最前麵的紅甲建奴心中有些不滿意,這女子的脖子沒有一般南人女子的白皙,怎麼和自己族裡的那些成天乾粗活的女子一般黑乎乎的?算了,等到將這女子扒光了之後,她的身上一定是白白的。
還有五六丈遠了,幾個建奴的嚎叫起來,他們要將這個女子抓住,好好的調戲一番,然後再狠狠地蹂躪,最後再帶到族裡,給自己當奴隸,再生一堆小奴隸。
再有兩個呼吸,就能抓住了,紅甲建奴已經將手裡的鞭子扔掉,騰出手來,準備去抓那女子。他獰笑著,就像是一隻海東青,撲向一隻可憐的小老鼠一般。
突然之間,他感覺到自己心愛的戰馬身形一低,就聽見一聲清脆的哢吧聲傳來。戰馬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嘶鳴猛地摔倒在地。紅甲的建奴就感覺自己突然就飛了起來,在空中翻騰著,不知飛了多遠,緊接著大地撲麵而來。他想做出一些調整,以一個舒服點的姿勢接地,可惜難度實在是太大了,他剛好不巧以頭撞地,頓時就什麼也不知道了。
幾乎與此同時,其他的四匹戰馬也是紛紛倒地,躺在地上痛苦的嘶鳴不已。那四個建奴的騎兵,全部都摔在地上,摔的七葷八素。
就在此時,李峰大手一揮,喝道:“上!”
頓時,二十來個士卒都端著長槍就衝了出去。
那四個建奴的騎兵此時方才反應過來,掙紮著想要站起來,可惜的是,有兩個已經摔斷了腿,其他的兩人剛剛站起來,還沒來得及去拔刀——事實上,他們的刀都摔掉了,拔也拔不出來了。
衝在最前麵的五人,一人一包白灰對準那建奴就扔去,頓時一大包白霧將他們分彆籠罩,即使是那摔暈了躺在地上沒有動彈的紅甲兵也沒有放過。
“啊!”頓時這些建奴發出了一陣陣的嚎叫。
“殺!”馬鐵一馬當先,瘋子一般衝了上去,一刀砍下了一個建奴的腦袋。
其他的人見此情形,也深受鼓舞,就連膽子最小的陳二狗,都端著長槍對著建奴猛刺。三個人對陣一個摔得七葷八素,手無寸鐵,還被白灰迷了眼睛的韃子,簡直是輕而易舉。五個建奴的騎兵很快就被紮死了,勝利來得是如此容易。
“啊!哥啊,弟弟給你報仇了,我陳二狗也親手殺死韃子了!”最膽小的陳二狗抱著自己的長槍,一個勁的嚎啕大哭。一起哭泣的,還有許多人,包括馬鐵。
李峰知道他們需要宣泄,需要一場痛苦來發泄心中的壓抑,因此他默默的坐到了一邊,等待他們的回歸。同時,也平複一下自己那翻江倒海的腸胃。他娘的,這幾個家夥,將那建奴的屍體糟蹋的那麼惡心,幾乎是開膛破肚,腸子肚子都流了一地。
劉娃子是個例外,他笑嘻嘻的走過來,對李峰道:“李大人,今天俺做的怎麼樣?”李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,讚賞道:“今天殲滅了這幾個敵人,你立了頭功,回頭啊,我給你請功!”那邊十多個漢子的哭聲終於停了下來,李峰站起身來,對他們說道:“怎麼了,這麼娘們唧唧的,不就才殺了幾個韃子嗎?快起來準備,一會兒有的是給你們報仇的機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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