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校卻很高興,隻是宣讀完了旨意之後,很是不客氣的拍了拍李峰肩膀說道:“這封賞的銀子,你先替朕墊上,以後用朕的專利費慢慢往回扣。”
原來,朱由校讓兵部行文對十三山堡的士兵進行獎賞的時候,兵部尚書和戶部尚書就扯上皮了。一下子要從國庫裡拿出這麼一大筆的銀子,戶部就不樂意了。這一年朝堂的稅負才一百四十萬兩銀子,那麼大的開銷,戶部緊張的手都在抽筋,一下子要他們拿出七萬兩銀子,這不是要命嗎?
所以便將兵部的文書又打回去,說殺死的韃子太多了,不行。兵部哪管那個,於是兩方麵便打起官司來,最後鬨到了朱由校那裡。
朱由校一看,沒辦法,那就隻好自己出銀子吧。可是自己出銀子畢竟是心頭割肉,於是便想出了這麼一個招來,將包袱丟給了李峰。
李峰這才知道,自己再次被朱由校這貨給坑了。他說的是用專利費而不是紅利往回扣,那得扣到何年馬月啊!
朱由校也是知道自己有些坑人,於是便在宣布十三山堡千戶所將由李峰進行訓練後,便將李峰扔在這裡,然後急匆匆的帶人離去了。
不過那些士兵們卻是極其高興的,因為他們聽說了又將回到李峰手下,不由得一起歡呼起來。在他們看來,李峰似乎就是不敗的代名詞,以後跟著李大人,鐵定就是吃香的,喝辣的,升官發財隻在今朝。
馬鐵也是高興的過來,給李峰行了禮,請李峰給大家訓話。
李峰站上了點將台,看著台下那老弱病殘分子,忽然間興趣全無,隻是對大家揮了揮手,說道:“明天發銀子!”然後就灰溜溜的回家去了。
回到了家裡,李峰看到正在家裡等他的杜峰。
杜峰一看見李峰,便連忙行禮,然後便給李峰講了一件事情:“師父,這幾天我手下的幾個兄弟在下麵聽到了一些傳聞!”
“什麼傳聞?”李峰問道,既然杜峰專門來找自己,那這件事肯定會與自己有關聯。
“是這樣的,這幾日,京城裡到處都傳出來消息,說廠督對師父很欣賞,對師父十分的器重。當初師父在獄中,就是廠督為師父平反了案子,然後有提拔重用。然後又屢次推薦師父擔當重任,師父立下大功之後,又向皇上建言重賞。”杜峰說起這件事情來,就是一肚子的火。彆人不知道,他可知道自己的師父可是被這個老太監往死裡坑,“現在這謠言越傳越廣,好像那魏公公成了師父的大恩人一般!大師兄叫人查了一下,覺得這謠言不簡單,背後有人在指使,因此叫我來給師父稟報一聲。”
李峰思量了一番,便立即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了。不用說,這肯定是魏忠賢那老東西指使人乾的,現在自己是黃泥巴糊褲襠——不是屎也是屎了。現在自己在眾人的眼裡,就是閹黨的一員,魏忠賢就是自己大恩人,若是自己做出什麼對魏忠賢不利的事情來,鐵定會被貼上“忘恩負義”的小人標簽。
“好一招無中生有!”李峰暗暗佩服這魏忠賢,竟然想出來這樣一招。現在自己和魏忠賢的局麵好像兩人打架,對方什麼招都可以用,什麼兵器都可以拿,而規則則單方麵限製自己隻能赤手空拳還擊,還不能使用絕招,否則的話,就是犯規,要被判出局。
尼瑪,這局勢,怎麼破?
卻說魏忠賢跟著朱由校回宮之後,心情卻是一直都不痛快。雖然自己在路上的時候,暗地裡給李峰已經使了好幾個絆子,也挖了坑,但是一想到皇帝對於這小子的寵愛,他就恨得牙幫子直癢癢。
人都說女人小心眼,殊不知這不男不女的人,心眼比那女子還要小得多。一旦得罪了這些太監們,他絕對能夠你鬥個不死不休。
這天晚上,魏忠賢又將自己的幾個智囊謀臣聚到了一起。
“廠督今兒個是怎麼了?”看著魏忠賢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悅,顧秉謙便連忙問道。魏忠賢便將今天陪著皇帝去看望十三山堡士兵的事情說了一下。眾人便明白了,原來廠督大人是吃醋了。“大家怎麼看?李峰這小兒日益得寵,長此以往,若是假以時日,恐怕就難以對付了?”魏忠賢是一個有仇不過夜的人,一日不把李峰這個仇人搞倒,他連覺也睡不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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