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校手一揮,說道:“講!”
範文程說道:“第一,懇請皇帝陛下將這次的比試放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。第二,是這次的比試,難免會有失手,還請陛下下召,比試的雙方生死由命,不得追究對方之責!”
這範文程果然是老道,一出言,就將後路先找好了。在他看來,那碩托連勝三場,將李峰斬殺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,絕對不會有什麼意外。
朱由校又猶豫了,他可是看出來了,這個碩托絕對沒有起什麼好心。於是他便想李峰看去,隻見李峰微微地點了點頭,滿臉微笑,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。
“好,朕就答應你!”朱由校大手一揮,便將範文程的請求答應下來。
這個爭執終於暫時告一段落,覲見儀式接著進行,問題又回到剛才那個禮節問題上,那就是到底該不該行跪拜之禮。
範文程這時候對朱由校道:“陛下,本使有一建議,那就是暫時擱置這項爭議,待到那碩托貝勒和李峰大人的比試結果出來再說。若是碩托貝勒輸了,我們便按照屬國大禮參拜皇帝陛下。若是碩托貝勒贏了,那我們就不必行跪拜之禮!不知皇帝陛下意下如何?”
朱由校哼了一聲,便說道:“準了!”他看見李峰一臉的輕鬆,便知道李峰肯定是想好了對付對方的法子,那就讓那建奴的使臣再囂張幾天吧。於是便問道:“說罷,那皇太極派你們來做什麼?莫非是那努爾哈赤被炸死了,你們害怕了,跑來求饒來了?”
範文程答道:“大明皇帝陛下誤會了。我大金天聰汗王,憐惜遼東連年戰火,民不聊生,因此特意派遣本使前來,和大明商討休兵罷戰事宜。”
“哼,什麼休兵罷戰!我看你們建奴不過是像一匹受傷的狼,等到回去舔好了傷口,回頭還會回來吃人的!”李峰出言相譏道。
範文程一本正經地對李峰拱手一禮道:“李大人對我們大金誤會太深。我大金的天聰汗絕不願意與大明為敵,而更願意與大明世代修好,和睦相處!所以,才會剛一登基,便委派我等前來出使大明,為的就是要與大明和談,鑄劍為犁,化乾戈為玉帛!”
李峰冷笑道:“好一個鑄劍為犁,但是我隻知道,狗行千裡不改吃屎,狼行千裡不改吃人!”
這時,馮銓突然站了出來,對朱由校道:“陛下,平遼伯此言大謬!雖然建奴從前與我大明作戰,但是焉知那皇太極就不能改過自新?若是對方帶著誠意而來,確有和善之意,卻因為平遼伯等人的阻撓,無法進行和談,豈不是誤國害民?臣以為,無論如何,都該和建奴的使臣談一談,看看他們的條件是什麼?”
此言一出,竟然有十多個文臣紛紛站出來附議。
朱由校心中不能決斷,便習慣性地將目光轉向了身邊的魏忠賢。
魏忠賢對朱由校說道:“皇上,莫若先讓馮銓大人和他們先談著,看看對方的誠意再說!”
朱由校於是便下旨,讓馮銓等人,與建奴的使者先行談判。
朝會過後,一個消息頓時在京城傳開了:平遼伯、李仙師要和那建奴的使者進行比試。傳言就是傳言,傳言的特點就是傳得飛快,而且越傳越誇張。
不過一天的時間,傳到李峰的耳朵裡的時候,就已經變成了金國大汗皇太極因為李峰隔空戳死了努爾哈赤,便派了大金國的護國大國師,前來京城要向李峰挑戰。若是李峰勝了,建奴便會後退三百裡,各出九座城池;若是建奴勝了,大明便也退兵三百裡,拱手將錦州送給建奴。
這謠言很快就講大明百姓們的情緒點燃,大街小巷,茶樓酒肆,無人不談,無人不知。一時間,京城裡所有人大明百姓們都亢奮起來,他們堅信,平遼伯一定能夠完勝對方,因為,平遼伯還有一個稱呼叫——“李仙師”。在這滿城的亢奮中,隻有平遼伯府裡,一片愁雲籠罩。雖然李峰對大家說自己絕對會勝利,但是仍然無法去除家人對此事的擔憂。而這個時候,李峰卻失蹤了,他給沈佳說自己要去做好準備之後,便一頭紮進了奇趣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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