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峰雖然是朝廷的官員,但是他大戰韃子,“戳”死了建奴的奴酋努爾哈赤,這個消息早就已經傳遍了大半個大明。這樣的人物,哪怕他是朝廷的鷹犬,也同樣是大明人心中的好漢。
原來李峰一出北京城,早就有幾幫人馬,暗中就盯上了隊伍中的幾大車箱子,都在琢磨到什麼地方能夠動手。現在一聽說這東西乃是平遼侯用來贖父親的銀子,自然是都收了手。
這還不算,等到他們這天晚上過了固安,接近霸州安下營寨的時候,就有人來訪了。李峰命人將他們帶進來,卻原來是滿臉虯髯,身材健碩的中年男子。
那男子進了大帳,卻並不下跪,隻是對李峰抱拳行了一個江湖之禮,朗聲說道:“霸州趙驥見過平遼侯,久聞平遼侯大名,今天得見,實乃趙某的榮幸!”
杜峰聽到了趙驥的名號,不由得臉色微微一變,對李峰道:“師父,這位趙驥,乃是霸州大刀會的會首,一柄九環大砍刀使得出神入化,人稱霸州趙一刀。”
李峰明白了,這位哥們兒,就是霸州黑社會的頭頭。於是對他笑了笑道:“原來是趙大俠!不知道趙大俠前來找本侯,有何貴乾!”
趙一刀對李峰一拱手道:“平遼侯為我大明在遼東征戰,浴血奮戰,殺死那韃子的皇帝,實乃是大明的英雄。今天竟然有人敢綁架侯爺的父親,那就是我們全體綠林的敵人。平遼侯請放心,今天我已經向北直隸,山東,河南的綠林同道都發出了信件,讓他們幫助侯爺查詢老爺子的消息。侯爺請放心,不論是誰,做了這樣的事情,他都是我們全體綠林人的敵人。”
李峰有些受寵若驚,連忙說道:“想不到趙一刀大俠竟然如此仗義,李某非常感激。”
趙一刀又接著說道:“今天一早,知道了侯爺的消息,趙某便將手下的弟兄們全都派了出去打探消息。得到的消息是,從前天晚上道今天,這一路上都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或是車輛經過。”
李峰皺了皺眉頭,說道:“趙大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趙一刀連忙答道:“侯爺,我趙一刀敢用性命擔保,我們霸州的幾個幫會,絕對沒有參與綁架您父親的事!若是侯爺在霸州有什麼需要,我們霸州的大刀會願意供侯爺驅策。”
李峰點點頭,讓趙一刀下去了。
不多時候,又來了幾波人。一撥是雄縣那邊的白洋澱的水寨,一撥是從滄州趕來的漕幫之人。他們的來意和那趙一刀都差不多。
“看來,那封信叫我們去滄州,是在放煙霧彈啊!”李峰對杜峰說道。
杜峰點點頭,同意了李峰的說法,說道:“師父不必著急,那綁架之人,到了該通知我們的時候,自然會給我們消息!”
還真叫杜峰說對了,第二天一早,就有士兵在李峰的帳篷外麵,發現一輛大車的箱子上,紮著一根箭。箭上用繩子捆著一封信。
李峰接過士兵們遞過來的信,拆開一看,上麵寫著幾個大字:“到霸州,往天津衛走,三個時辰後,在天津衛等你。”
有意思,李峰心道,這個對手,竟然還懂得一些防跟蹤術。前麵說是要他們道滄州去,皇帝也是嚴令了滄州霸州一帶的官員錦衣衛軍隊等配合李峰。若是那劫匪真的在滄州,恐怕露頭之後,就很難脫身了。可是這一轉向天津衛,那麼原先官府的那些布置就要落空了。但若是要重新通知天津衛那邊,恐怕已經來不及了。
李峰將那封信遞給了杜峰,問問他有什麼看法。
杜峰看了看,又難道鼻子下麵聞了聞,說道:“師父,寫這封信的人,乃是一個女子,年紀也不大,應該在二十歲以下。”
李峰一愣,連忙問道:“你怎麼知道?”杜峰得意地揚了揚手中的紙張,說道:“這信上的筆跡娟秀,分明是一個女子的手跡。不過在娟秀中又帶著幾分勁道,因此此女子極有可能是個習武之人。在信箋中,帶了一點點的脂粉香味。這種香味比較淡雅,一般隻有年輕的女子才會用!”“你這小子,倒還真是一個乾偵探的好料子!”李峰不由得讚歎道,心中暗暗想著,回頭應該將自己的後世從電視和書裡知道的一些偵察手段交給杜峰,說不定能夠培養出一名神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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