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峰拿起奏章一看,原來是說福建廣東等地被海寇鄭芝龍的劫掠。第一份是廣東巡撫的,請求大明派出大軍進行清剿。另一份則是福建巡撫寫來的,說是鄭芝龍雖為海寇,但是鄭芝龍雖事劫掠,但對泉州百姓卻是異常仁慈,不但不殺人,甚至救濟貧苦,威望比官家還高。“所到地方但令報水(即通報官府蹤跡),而未嘗殺人。有徹貧者,且以錢米與之。”因此福建巡撫熊文燦建議招撫。
“李愛卿,你如何看這鄭芝龍之事,是該剿還是該撫?”朱由校對李峰問道。
李峰沉思片刻,對朱由校道:“陛下,當撫剿並用。隻是此人雖無大惡,但是卻是重利之人。隻有我大明水師力量可以壓製他時,此人才能老老實實地為我所用。否則的話,他恐怕就會成為一方巨霸,雖然歸順朝廷,但是卻是披著官身的海盜而已!”
“那該如何安撫?”朱由校對李峰的說法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李峰說道:“那鄭芝龍接受安撫之後,所屬的官兵必須接受朝廷的統轄和改編,主要的軍官必須由武備學院的學生們擔任。”
之所以這樣說,李峰知道曆史上鄭芝龍的確是被招撫了,擔任了遊擊將軍一職,而且帶著水師和南洋的海盜、荷蘭人打仗,還屢戰屢勝。但是這裡麵卻帶來了一個問題,那就是這幫子土匪雖然穿上了官服,但是卻還是一幫海盜。鄭芝龍憑借這支穿著官兵服侍的海盜,打跑了其他的海盜,成了合法的最大海盜頭子,壟斷了海路,聚斂了巨額的財富,據說有幾千萬兩銀子之巨。
如此一來,本該朝廷獲得的稅收,卻是被鄭芝龍揣進了自己的腰包。這種事情,李峰是絕對不會允許的。
朱由校一聽,便點頭稱是,並且讓李峰抓緊時間將戰船造出來。到了那個時候,若是有了強大的力量,對鄭芝龍的招撫也就好談了。
九月的北方大地,現在也是一片忙碌,朝廷在極力推廣冬小麥的播種,這樣一來,明年夏天收割了小麥之後,便可以銜接一記紅薯的種植。以後等到玉米推廣之後,也可以在收割小麥之後種玉米。這樣一來,就可以上實現一年兩季種植了。
李峰卻是帶著洪九和玉兒兩人,去了天津衛的塘沽造船廠,他是要去看那戰船的建造情況。
幾個月沒有見劉安撫,劉安撫已經變得瘦黑了許多。看得出來,這段時間,劉安撫還是十分操勞的。
李峰看了看造船廠的規模,已經建起了十來個船塢,戰船都已經在同時建造。其中最早開建的三艘戰船,已經建造了一半。
這些戰船的長度都達到了四十米,甲板的寬度都在十五米左右。建造這些戰船的圖紙,都是根據南京造船廠獻上來的寶船圖紙建造的。
劉安撫一見到李峰,就是滿臉的得意。在他看來,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,讓造船廠快速地進入正軌,已經實屬不易了。
李峰對劉安撫的工作進行了肯定,提了一些問題。
這天晚上,劉安撫在家中設家宴招待李峰。
兩人酒過三巡,劉安撫忽然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。
李峰奇怪地問道:“劉大人何故歎息?”
劉安撫說道:“老夫忽然知道平遼侯為何當初不讓我給學生們講課了,也知道為何將我打發到這天津衛來了!”
李峰詫異地問道:“劉大人何出此言?”
劉安撫苦笑一下,說道:“你小子就彆和我打馬虎眼了。老夫雖然臉皮厚,但是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。哎,以前我也自詡清流一派,每日就憂國憂民,對什麼都看不習慣,覺得彆人都是在誤國殃民。然而,此次李彪一事,老夫算是受了當頭棒喝!”李峰一聽此言,略微一沉默,對劉安撫說道:“劉大人,莫非有了什麼感悟不成?”“感觸良多啊!”劉安撫摸著胡子,臉色頗為凝重,歎著氣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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