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長鎖看見遠處的樹林裡,一個身穿白甲的建奴軍官正在揮刀指揮士兵衝鋒,便拿起槍,對準那人,砰的一聲,便將那白甲軍官給放翻在地。他沒有想到的是,自己放翻的人,就是建奴的甲喇額真。
建奴失去了頭領,但是那些士兵的攻勢卻沒有稍減,反而是更加不要命地攻擊起來。
有了樹木的掩護,明軍士兵們想要射中那些建奴的士兵,難度高了許多。
很快,有些建奴的士兵便突進到了距離明軍士兵還有四五十米的地方,開始用弓箭對明軍進行射擊。不時有明軍的士兵中箭,雖然明軍的胸前和腹部捆綁有鋼板,但是胳膊和大腿上卻是沒有護甲。
“堅持,我們的大軍馬上就要來了!”劉長鎖大聲地叫道。的確,在他們的身後,第二營和第三營的戰士們已經到達了浮橋之上,打著戰馬過河而來了。
建奴在付出了一半人的代價之後,終於是衝到了明軍的陣地之前,他們麵目猙獰地揮動著戰刀向明軍殺來。
明軍的官兵們想要再裝填彈藥已經是不可能了,於是便立即插上了刺刀,衝了上去,與建奴展開了白刃戰。明軍的士兵們每三人一夥,兩人用刺刀突刺,另外一人則是手提左輪手槍,三人成品字形相互配合。
這是李峰讓馬鐵他們編排出來的戰術,事實證明,這種戰術十分成功。
一個建奴撲了上來,掄起戰刀想要向劈向一個明軍士兵,結果旁邊的明軍士兵猛然間就刺了過來,刺刀捅進了他的肋下。此時,旁邊一個建奴士兵跳了過來,想要從旁邊偷襲,就聽得“砰”的一聲,那個拿手槍的士兵,抬手就是一槍,正中他的胸口。隨即另外一名明軍士兵便轉身對這偷襲的建奴來了一個突刺,直接鎖喉。左輪手槍裡的子彈打完之後,若是沒有時間更換彈藥,這名士兵立即便轉換角色,提起步槍刺殺,另外一名的士兵則是掏出左輪手槍射殺。
在這種戰術下,饒是建奴的士兵驍勇無比,也被打得慘烈無比。雖然他們也給明軍士兵帶來了巨大的傷亡,但是那些建奴士兵的傷亡更大。他們往往需要用五六個人,才能換取一個明軍士兵的性命。
“嗷嗷!”,剩下的三百多建奴士兵們殺紅了眼,前仆後繼地向前衝鋒著。在他們不要命的拚殺下,明軍傷亡了一半,手槍的彈藥也差不多打光了。建奴的士兵們相信,隻要再給他們半柱香的時間,他們就一定能夠將這些明軍士兵全部殺死。
但是,沒有時間了。
“殺!”海軍陸戰旅的第二營和第三營的士兵們縱馬衝了過來,殺了進去。勝利的天平隨即向明軍傾斜。一陣陣左輪手槍和天啟步槍的聲音再次響起,那些殘餘的建奴士兵紛紛倒地,全部戰死。
建奴的士兵,除了逃走報信的,其餘全部戰死。
劉長鎖的一營經此一戰,戰死五十多人,受傷一百二十多人,完全被打殘了。但是,他們的戰果也是卓著的,擋住了敵軍一千五百人的衝擊,為後續部隊過河,奪取了浮橋。
二十分鐘後,王謙帶領大隊人馬到了渾河岸邊。
王謙看到了胳膊上中了兩箭,渾身全是鮮血的劉長鎖,對劉長鎖輕輕地拍了拍,說道:“劉營長真是神勇,你立下了大功,我會為你請功的!”
大軍過河之後,沈陽城不過隻有數裡之遙。現在沈陽城內,防守空虛,宛如一個脫光了的女子,正等著明軍的蹂躪。
王謙站上了一個高崗,舉起手中的望遠鏡,望了一會兒遠方的沈陽城,冷笑了一聲。等到所有的糧草輜重人員都過河之後,整頓好了戰鬥陣型,王謙下令道:“前進!”
隨即,海軍陸戰旅的部隊,在將近一裡地的寬度上,排開陣型,緩緩地向沈陽城的西門方向壓去。
到了未中,也就是下午四點鐘的時候,大軍緩緩地抵達了沈陽城的西門外。野戰炮兵在一公裡處構築征地,迫擊炮則是前出到了五百米的一個小土包後構築陣地。所有的士兵,整理好了作戰的槍彈之後,迅速前壓,做好了攻擊的準備。
此時,在沈陽城中已經是一片大亂,建奴從來沒有想過,明軍也會在一夜之間兵臨城下,這種連續高速的挺進作戰方式,徹底將他們打懵了。
在沈陽城的偽皇宮內,皇太極的長子豪格正在大發脾氣,對跪在麵前的一個建奴人罵道:“該死的奴才,叫你們去撫順鐵嶺召集援兵,怎麼還沒有來?”
那個奴才連連磕頭,對豪格說道:“貝勒爺,從撫順前來盛京,一來一回二百裡地,援兵不是說來就能來的呀!”“滾!”豪格抬腳就踢了那奴才一腳。“轟!”就在此時,一聲爆炸聲從西邊傳來,明軍的攻擊開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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