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愛卿,你和奉聖夫人的這件事情鬨得沸沸揚揚,這可如何是好?”朱由校擔心地問道。
李峰現在心中卻是不擔心,因為這層關係他早就已經通報朱由校了,因此無論如何他已經在朱由校這裡立於不敗之地。他輕笑了兩聲,對朱由校道:“陛下,這件事情,是背後有人在搗鬼,他是想讓我下台,搞臭奉聖夫人的名聲,讓陛下掉麵子!”
可不,皇帝一向維護的奶媽,居然偷漢子了,還生下了孩子,這絕對你是個大醜聞。
朱由校一聽,頓時勃然大怒,砰地拍了一下桌子,說道:“誰,是不是那個什麼複社?朕找人去將他們這些人抓起來,砍了他們的狗頭!”李峰連忙擺手說道:“陛下,這件事情,不用那種打打殺殺的方式,就交給微臣去處理吧。這些人,一個個擺出聖人君子的架子,對微臣指手畫腳,罵個不停。哼,他們不是正人君子嗎?微臣就找人去揭了他們的人皮,讓他們變成鬼,看他們還有什麼臉麵以道德君子自居!”在李峰心裡,這些複社和東林黨人,包括阮大铖的這樣的無恥文人,在進行政治鬥爭的時候,往往有一個特點,那就是先標榜自己是正人君子,然後拿著對方的一點汙點,便開始放大攻擊。這點和後世網絡上的個彆公知大V有點相像。
哼,你們不是正人君子嗎?老子就先讓你們從人變成鬼,然後再將你們拉到老百姓的對立麵去,讓老百姓一口一個唾沫星子淹死你。
李峰出來之後,便將丁順叫了來,對他吩咐了一番,丁順連連點頭。隨即丁順便朝南京那邊的錦衣衛心腹發了一份報文,交代了一番。
對於南方和朝廷上的風雨,李峰一連三天都沒有理會,隻是在家中“生病”。倒是這些閒言碎語傳到了客氏的耳中,讓這個女人勃然大怒。
客氏當然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,因此叫人抬了轎子來到了魏忠賢辦公的東廠衙門,雌赳赳地衝了進去。這老娘們毫不客氣,見了魏忠賢二話不說,上手就是一個耳光,指著他罵道:“小魏子,老娘能讓你上來,就能讓你滾下去還做回那個小魏子!”
說罷,客氏揚長而去,留下魏忠賢黑著臉站在那裡冷笑不已,眼中殺機頓現。於是便命人去通知宮門的守衛,務必不要讓客氏進宮去麵見皇帝。
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,客氏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了,於是便叫人抬了轎子要進宮去見皇帝。然而,轎子的速度太慢,等到她到了宮門,那些守衛卻得到了魏忠賢的指令,拒不開門,客氏就算是拿出了同行令牌也沒有用。
客氏氣的在門口破口大罵了一番,客氏卻依然無法進入,無奈之下隻好命人抬著轎子返回。
走了幾步,客氏想不過,便命令轎夫轉向侯府,她要去找李峰,讓李峰帶她去見皇帝。
剛剛走過了西苑,拐進小時雍坊的胡同,忽然從胡同的兩邊,衝出來一些身穿蒙麵的漢子。這夥人三十多人,從前後包圍了客氏的轎子,掄刀便砍。
可憐客氏從前外出,前呼後擁,那排場和皇後差不多。如今出宮居住,出行也就帶二三十人,這裡麵還有幾個侍女,八個轎夫。這些人那裡架得住三十多個精壯漢子的砍殺,轉瞬之間,便都被砍翻在地。
緊接著,這些家夥將轎簾子掀開,便看到了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客氏。
“你們……你們這是要造反嗎?你們知道……你們知道我是誰嗎?”客氏哆哆嗦嗦地問道。
那夥蒙麵都是冷冷地看著客氏,一言不發。這時候一個為首的蒙麵人走了上來,打量了一下客氏,冷笑了一聲,然後什麼話都沒有說,抬手就是一刀,捅進了客氏的心窩。
“啊!”客氏尖叫了一聲,隨即聲音便弱了下去,身子一軟,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蒙麵人伸出手指頭,在客氏的鼻子下試探了一下鼻息,然後揮了揮手,說道:“撤!”
幾分鐘後,幾個過路的路人發現了這邊的慘象,尖叫著跑開,還驚慌失措地跑去報了案子。
因為這裡靠近皇城,所以最先到來的,是錦衣衛內城千戶所的人。錦衣衛的人馬一看這轎子,便知道是出大事了,連忙稟報錦衣衛指揮使。
與此同時,離此僅僅三百多米的平遼侯府也得到了消息,李峰聽說自己門口發生了血案,便立即帶著幾個人前去查看。結果一看之下,大吃一驚,這不是客氏的轎子嗎?他掀開轎簾子,果然看到了滿身鮮血的客氏。
李峰立即命人將客氏抬到了侯府,同時命人稟報皇帝,請府中的郎中先給客氏止血搶救。
在這個當口,順天府尹李魯生也趕來了。天子腳下,居然發生如此血案,這讓李魯生是心驚不已。不過等到李魯生知道被殺的是誰時,他當場就昏死過去了。天啟八年九月,朱由校的奶媽——奉聖夫人客氏被人當街殺害,震驚大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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