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哨所往往都建在烏拉爾山的山脊上,每個哨所不過十來個人,監控到敵軍入侵。哨所也是報站,若是發現敵軍進攻,隻需要將消息通報後方,他們的任務便完成了。隨後的作戰,就交給那些機動性和打擊力都很強的野戰軍。
李峰現在的作戰思想,已經不是明朝以前那種烏龜戰略了,處處防禦,然後喊:“打不疼打不疼!”現在大明的作戰思想,已經從防禦轉變為威懾。
什麼是威懾,那就是我不處處設防,但是你不要來打我,一旦你敢惹我,那好,我就整死你。
李峰相信,隻要整死那麼一兩個國家之後,隻要大明沒有垮塌之前,將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,沒有國家再敢來捅這個馬蜂窩。李峰對朱由校是這麼闡述的:“犯我大明者,雖遠必誅!隻要給這個世界樹立幾個這樣的榜樣,今後就沒有人敢動歪腦筋了!”
很不幸的是,羅刹就成了第一個這樣的榜樣。
在進行了兩輪攻擊之後,伊萬損失了將近一千的人馬。他愁眉苦臉地不知所措,於是便暫時停止了進攻。
手下的一個軍官出了一個主意,建議伊萬說可以從旁邊山區繞過去,進入西西伯利亞。
伊萬將眼睛一瞪,對那個出餿主意的軍官訓斥了一番,說道:“從山上繞過去,看似簡單,可是那大炮卻極為費事。而且,這個城堡都如此費勁了,想必就算是過了烏拉爾山,到了那邊,若是所有的城堡都是如此,我軍怎麼辦?到了那個時候,我們連退路都沒有了!”
伊萬決斷不下,於是便命令士兵向莫斯科送信,說明這邊的情況,請示米哈伊爾是撤軍還是增兵,然後全軍就地駐紮,等待米哈伊爾的回信。
羅刹國可沒有大明那種無處不在的報站係統,這種報站係統高昂的出口費用,他們還真用不起。沒辦法,大型玻璃價格太貴了,不是他們能夠用得起的。
這天晚上,伊萬派去送信的騎兵剛剛跑出去不到一百裡地,距離莫斯科還有一千五百公裡的時候,遠在六千公裡外的大明中央政府已經收到了邊關的急報。晴好的北方氣候,使得報站係統傳遞信息十分方便,在這種廣袤無垠又晴朗的北方,報站可以輕易地將信號在一兩分鐘之內,傳遞到一百公裡之外。
因為時差的關係,消息傳遞到了北京,已經是午夜時分了。不過因為是屬於軍事急報,所以還是在第一時間報到了皇帝那裡。朱由校接到了軍報,便立即與李峰通了電話。
李峰接了皇帝的電話,對朱由校道:“陛下,此時不要緊,隻要紅山埡口守住兩日,咱們便派出大軍,懲戒那羅刹就是了!”
放下了電話,李峰接著便去摟著沈婉睡覺去了。不過既然是半夜被弄醒了,自然是免不了和沈婉又折騰了一番。
第二日,朱由校一早便召集了內閣商議關於烏拉爾戰局。
朱延禧提出來,如今大明雖然兵強馬壯,但是不宜妄動刀兵,一切以和為貴,應該趕緊向羅刹國派出使臣,進行談判,消除爭執。
王永光也是這個觀點,但是卻建議是先打退這些羅刹人,然後好在談判中占據主動。
劉安撫和熊廷弼則要強硬一些,建議堅決打,打下來再說。
朱延禧對熊廷弼的意見則是不讚同,認為這麼做是窮兵黷武,不符合聖人之道。
“陛下,我大明如今占地萬裡,但是也不應以武立國,行霸道,而是應該以仁治國,行王道!”朱延禧的傳統文人範又上來了。
最後,皇帝詢問李峰什麼態度。
李峰笑了笑,對皇帝說道:“陛下,臣聽到了朱閣老說道了咱大明該行王道,而不該行霸道。微臣也同意如此。不過,微臣理解的王道和霸道是這樣的。所謂的霸道呢,就是蠻不講理,上來打。所謂的王道呢,就是先給對方講道理,講完道理再開打,或是一邊講道理一邊打!”朱由校聽了李峰的這個解釋,不由得哈哈大笑,說道:“李愛卿這個說法好!對,咱們就是要講王道,而不應該霸道。”李峰接著說道:“這天下和平,都是打出來的。我們也不想打仗,可是不打,他們就要打我們。這一仗,是必須要打的,而且要狠狠地打。我就就是要殺猴給雞看,這次將那羅刹國痛扁一頓,要讓其他還有想法的國家要在心裡仔細掂量掂量,他們能夠不能夠禁受得住我大明的雷霆之怒,讓那些宵小之國不敢起半點覬覦之心!否則的話,我萬裡邊疆,必定會處處烽火,到時候我們就需要無數的軍隊去鎮守,到那個時候,國力南以支持,必然疲於應付。就如同前些年我遼東,雖然處處設防,但是卻處處挨打,以至於國庫全部都填了窟窿。因此,我們要對任何膽敢侵犯之敵,都給予痛擊,才能豎立威懾力,達到雖無一兵一卒,然敵人不敢輕舉妄動分毫的目的。我們不要在國境線上處處修長城,而要將長城修建到敵人的心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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