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話呀!”
“我偷吃誰去呀!”
其實要嚴格來說,還真偷吃了,他跟老安同誌約了一次的。
但這種事兒,能不承認當然是儘量不承認,而且能不撒謊的,也儘量不撒謊。比如說,彆用回答的句式,就不涉及是否撒謊的問題。
“切!我還不知道你?那你跟我說,最近幾天,齊元勾搭你了沒?”
“沒!”
這個是真沒有。
齊元一向都是那樣,並不介意彭向明主動靠近一些,哪怕親昵地明顯超過了閨蜜的度,隻要彆太過分惹她,姑娘都陪你玩,但主動過來撩撥漢子這事兒,仔細想想,她好像還是真的沒做過。
“那你呢?撩她了沒?”柳米又問。
“那怎麼可能!我這人一向正經!”
“裝吧你就!彆人不知道,我還能不知道你是什麼人?”
這回彭向明有點委屈了,可能最近在大佬麵前裝委屈有點上癮,但更主要的是,最近他一直在忙著個忙那個,是的確沒打過齊元的心思。
“我真沒有!”他生氣地說。
柳米馬上就說:“好好好,沒有就沒有!沒有最好了!那你乖乖的哈,不許往身邊招人!等過幾天我會請假回去演我的畢業大戲,還要參加畢業典禮,到時候好好喂你,好不好?”
“嗬嗬,好!”
一抬頭,兩個小姑娘已經從宿舍樓裡出來了,腳邊放著兩個碩大的行李箱,正在跟一個老師模樣的中年女人說話。
於是彭向明說:“那行了,你抓緊歇歇吧,回頭不是還有台詞課嗎?自己注意勞逸結合,我等你回來!”
“嗯,好,那拜拜,嗯嘛!”
“嗬嗬,啵!”
…………
倆姑娘一人推一個碩大的行李箱,跟老師說完話之後,沉默地往這邊來,偏偏這學校年頭太久,紅磚水泥的地麵有些失修的坑窪,媛媛一個沒推穩,大行李箱PIA的一下歪倒了,於是倆人費力的扶正。
彭向明快步過去,一把拉起來,那個也接過來,推起。
兩人情緒都很低落。
但略有不同的是,即將告彆這所學校,回幾百裡外的縣城去的陸媛媛,隻是有些失落的感覺,而家就在城裡頭的吳冰,情緒反而顯得更加低落,甚至沮喪。
這都好多啦!
昨天她沒能通過各京劇院加試的結果剛出來的時候,打電話給彭向明,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,怎麼都哄不好。
人家媛媛就比較厲害,順利通過了老字號大牌子燕京京劇院的加試,已經確定隻要文化課過線,就會被錄取為“委托培訓生”了。
也就是說,四年之後,她就會成為職業的京劇演員。
要是節奏夠快、老師也夠給力的話,說不定兩三年後,就已經能在一些小劇場見到她零星的墊場演出了。
走路中間扭頭看,吳冰的眼睛還腫著呢!
於是一邊推行李箱,彭向明一邊問媛媛:“昨天回去她又哭了沒?”
陸媛媛點了點頭。
但吳冰明顯是不樂意了,看都不看彭向明,攥拳頭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,“要你多管!”
大家情緒都不高,彭向明也沒什麼逗樂的心思了。
一路沉默著,她倆偶爾抬頭,跟認識的同學打個招呼,有的還要依依惜彆一陣,約好在大學再聚,就這麼走到了門口。彭向明招手叫過一輛出租車,把兩個大行李箱放進後備箱,居然蓋不上蓋子了。
但司機表示沒事,自己開車穩,保證穩穩送到。
那就走吧。
彭向明坐前排,倆姑娘坐後排,一路到了燕京站。
取下行李箱讓吳冰看著,陸媛媛自己去取票,彭向明又跑去買了兩張站台票,最終和吳冰一起,直接把她送上了火車。
但是等彭向明放好了行李箱下車,卻見倆姑娘已經又在站台上抱在一起,嗚嗚地哭起來了。
他不由得就歎了口氣,過去從身側抱住倆姑娘。
本來正沉浸在離彆的悲傷之中,但彭向明這麼一抱,卻反而讓倆人哭笑不得,紛紛推開他,說他大色狼,趁機占便宜。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