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我最想要的東西,已經得不到了。
倒不如說,如果看到我這樣,那個人說不定會從暗處突然出現呢?
這麼想著,我情不自禁地用期待的目光逡巡了一圈周圍。
結果什麼都沒發現。
我失望地低下眼。
西索問:“小萊伊在找什麼嗎?”
我:“……沒有。”
他沒有拆穿我一戳就破的謊言,意味不明地“嗯哼”了一聲,突然停住腳步,道:
“到了哦~”
不等我表態,他把我推進大廳,果決地向前台訂了頂層的豪華總統套間,用目光催促我拿出ID卡。
我才從手提包裡拿出卡,他就乾脆利索地結了帳,一隻手靠在前台桌子上,姿勢隨意地斜過身子看我:
“嗯~小萊伊果然很不一般啊。”
我已經習慣了這個人會時不時有些瘋言瘋語,懶得花心思去深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,從前台手裡拿回ID卡,冷漠地問:
“好了,不走嗎?”
他:“好的哦~”
……總結來說,我和西索沒什麼交集,我們之間唯一的回憶,就是那短暫的一晚。
那一晚還不是很愉快。
他的身材確實像我對朋友誇讚的一樣,很好,堪稱極品。
但身材好雖然是優點,太好了就會讓人無福消受。
我中途一度覺得他說不定真的是艾德利安家的仇人,引誘我的目的就是要謀殺我這個艾德利安小姐。
現在想想,我能從這家夥手裡活下來真是一個奇跡。
等到這家夥終於稍微停下來的時候,我終於忍無可忍地讓他滾:
“我再也不要見到你第二次!”
西索皺起那張漂亮妖異得過分的臉,委屈巴巴地擼了把頭發:
“人家明明很儘心儘力地服務萊伊小姐了呢~”
我不想多說:“滾……咳咳!”
西索:“啊,原來喉嚨也不舒服了嗎~”
……
越想越氣。
今天看到他的時候,明明已經很努力地假裝沒見過這個人,想要避免和他的牽連了。
為什麼會被半夜摸進房間裡來?
他難道沒聽懂我之前說的“不想再見到你”“我們之間絕對不會有可能的”……之類的話語,是什麼意思嗎?
真是……
我難以抑製地長歎了一口氣。
“今天不行。”然後我堅定地道,“至少今天,麻煩你安分一些,西索先生。”
“嗯~過了今天,就可以了嗎?”他不安分地繼續埋首在我發間。
我坐得筆直,不為所動,在鏡子裡看見自己波瀾不驚的一張臉。
很多人都誇讚過這張臉,就連伊爾迷都若有所思地說過:
“萊伊長得像我們家人呢……”
揍敵客家的孩子都很漂亮。
雖然很少表現出來,但伊爾迷其實對自己的長相感到非常滿意,連帶著對我也愛屋及烏——
畢竟長得像揍敵客的話,我和他看起來就像親兄妹一樣相像。
仔細想想,伊爾迷主動聯係我的高峰期,就出現在突然發覺我長得像揍敵客的那一段時間附近。
啊,不能再想下去了。
仔細想想的話,真可悲啊,我不僅無意中招惹的情人是個變態,連剛訂婚的未婚夫精神狀態好像也不太正常呢。
哪有人會因為異性長得像自己妹妹,而……
我打住思緒。
因為我忽然意識到,雖然伊爾迷不是什麼正常人,但我也沒資格說他就是了。
畢竟,我和那個人相識的契機,更加微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