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不是啦。”少女巧笑嫣然,嬌俏道,“如果我真的是前來求援,這會兒還怎麼笑的出來?”
埃澤管家遲疑,“那您這是……”
少女的神態,是理所當然的被寵愛慣壞的驕矜,“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,就是我父親最近催婚催的厲害,我都快被他煩死了!剛好找到了這枚徽章,就找了個借口偷偷跑出來了。
放心吧,我給爸爸留了信,而且,我隻在這裡休息上十天半個月的就會離開,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。”
埃澤管家忙道,“能為您提供幫助是我們的榮幸,不過,您的母親也不知道這件事嗎?”
裴娜娜愣了愣,隨即歎了一口氣,一直輕快如小鳥的神色也染上幾分落寞,遺憾道,“她跟萊艮芬德夫人一樣,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呢。”
埃澤管家,“……我很抱歉,小姐。”
“沒關係沒關係!不是什麼大事!我早就習慣了呢!”裴娜娜不以為然的擺手道,“你快去幫我準備一個房間,我趕了好久的路,還要躲躲藏藏,真的好累呀!對了,我的床鋪要特彆軟的,被子要輕盈暖和的鵝絨被,早上還要能曬到太陽,一推開窗,就能看到大片的、開闊的風景。另外,讓女仆幫我準備沐浴——換洗衣服我都自己帶了,但是我跑出了很多汗,不沐浴的話我沒法上床睡覺的!還有還有,香氛我要偏向香甜馥鬱的暖香,冷調的香味會讓我心情變差哦!我心情一差,就控製不住的想發脾氣。”
她理所當然的提著各種要求,嬌聲嬌氣,頤指氣使,仿佛是在自己家裡。
顯然,這是一位十分自我中心的大小姐,再誇張點,說不定還有一些挑剔龜毛的公主病。
“好的,沒問題,裴小姐,您請跟我來。”埃澤管家好脾氣的一一答應,上前為她引路,一邊走一邊溫和的詢問,“您的母親遠嫁至冬了是嗎?那不知您的父親是……?”
裴娜娜的神色頓時有些微妙,吞吞吐吐,眼神飄忽,露出顯而易見的慌張和心虛,“我、我覺得,關於這點,你還是不要問比較好。他的身份有點敏感,你隻要知道,他也是一位富商就好了。”
埃澤管家溫和勸說,“裴小姐,即使您現在不說,等我們老爺回來,他也是要詢問的。畢竟,如果您的父母真是我們夫人曾經斷聯的好友,那就是我們老爺的長輩,你的登門拜訪相當於重新恢複聯係,於情於理,他都該派人前往您母親的墓前送上一束鮮花。”
裴娜娜的神色越發猶豫了。
埃澤管家的眼神有點警惕,謹慎的問,“難道您父親的身份,有什麼不可說的嗎?”
裴娜娜眼神飄來飄去,吞吞吐吐,“先說好哦,埃澤管家,真的不是我不信任你哦,隻是我爸爸的身份確實比較敏感。
知道我和他關係的人,十個有八個想綁架我,還有一個想刺殺。所以,如果迪盧克先生真的一定要知道的話,那就讓他親自來問我吧。
反正,剛才那枚萊懇芬德徽章是真的不是嗎?既然如此,兌現承諾,又何必深究太多呢?對了,還有一件事,叫我娜娜小姐,裴小姐我聽不習慣。”
“好的,娜娜小姐,我知道了,我會轉達迪盧克老爺的。”埃澤管家鞠躬道。
他們說著話,來到主屋門口,那群各具特色的落難者還站在那裡,等著埃澤管家回來。
看到那位異常嬌美的小姐,流裡流氣的黃毛年輕人下意識吹了一個輕佻的口哨。